“是呀,當時鍾處勤把我扯進來,我都奇了怪了。”
“京裡傳遍你們常常聚飲,還開了賭局。是不是有這事啊?”
郭寶義支支吾吾地,“沒,沒有,和我喝酒的那些,那些時候都和下人在一起的。”
裴紀眯眼,“不像啊,你們沒見過,他們傳謠言不是等著吹滅嗎?”
“啊,不是,不是。我們見過,談了些事。”
“事?”
郭寶義吞吞吐吐,“呃,是要我借他錢,張口就要三五萬,我一時也掏不出啊。”
“借錢,沒說幹什麼吧?”
“哦,他說欠了債,急需還錢。但我娘出來攔著我了,也幸好沒借這個錢,不然更得麻煩了。”郭寶義頭上汗津津的。
裴紀問:“你再說說,郭明達因什麼事被大理寺請去喝茶的?”
“起因是被鍾處勤發現了他貪金庫裡的黃金。他作為戶部員外郎,勾結金部郎中,裡應外合,盜取了金部數百兩黃金。”
裴紀想起那天裴緒收的一百兩黃金,會稽郡貢金,就是出自金部的黃金。“我聽說,驍騎尉手裡也有貢金,還炫耀過?”
“沒有,沒有。就算有,那也是御賜的不輕易示人。”
他現在還不能斷定郭寶義是否在說謊,就不打草驚蛇了。
“戶部員外郎郭明達、金部郎中吳元忠、戶部侍郎盧遐,一條線穿起來都是戶部犯得事。裡面你不會也插一腳吧。”裴紀探問。
郭寶義登時嚇得臉色發白,“沒,我從來不和他們打交道啊。除非王慶之,對!王慶之!”
“王慶之?又扯他作甚?”
郭寶義急著解釋道:“戶部侍郎王翰是王慶之的爹。”
“王慶之怎麼了?他拿戶部的錢?他敢嗎?”
“我只是跟著他混的,那小子行為乖張,又沒人敢對他怎麼樣,所以更是驕縱了。”郭寶義又小聲說:“我聽說,那小子的手,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