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啊,”他抿抿嘴,“當年澤王薨了,好像就和他的流言有關。只是沒想到他那麼不經嚇,忽地就死了。不知道落到太子身上,他該如何做?”
“澤王他不是病死的嗎?”
裴緒卻不說了:“不提了,古早的事了。”
“嗯。”
“至於太子和戶部啊。我倒說不出啥了。”
楊素道他說不出也能透露些什麼。
“不過呢,我對戶部有看法,不是一天兩天了。”
“戶部出過事嗎?”
“多的我就不說了,戶部一群人手長著呢。實的事我不好說,但不能說沒破綻。家父也不看好現在戶部的人手,只是那些人多半都是皇帝命的,他老人家也不好反駁。”
裴義直曾當著他們兄弟面說過戶部的人如何如何,自那以後他再也不敢扯上戶部的事了。
楊素也大概明白了,“這麼說,戶部的問題大了。”
“我不清楚。但我知道,那一百兩黃金可能是金部郎中送誰的,又送到我這了。”裴緒淡淡地說。
“這麼說,我應不去碰這個釘子,否則對太子不好,對自己也不好。”
都說到這份了,楊素再笨也知道惹不起但躲得起的理。
裴緒卻故弄玄虛地笑道:“也不是一定要避嫌。”
“哦?”
“我不能說,但你可以啊。你都替太子來找我這麼多趟了,該說的我也說了。”
“您早知道是太子派我來的?”
裴緒微笑道:“當然啊,不然我躲那麼久幹什麼啊?”
楊素眸色黯淡了,“那我是自討沒趣了。”
“也不算沒趣吧,不過啊,楊舍人啊,你可有門路啊。”
他說著就恭喜。
“你說哪門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