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菀昭關心道。
湘蘭擺好飯,說:“蘭麝為了碗湯,和我們拌了幾句嘴。”
菀昭笑道:“丫頭拌嘴不值什麼。”
“我和清蘅說了會兒話。她娘去了且又無處容身,只好和白姨住。我看不過給了她緡錢,她也好度日啊。”湘蘭爽快地說。
她放下筷子,暗想當日和嫂子作別的景象。
“清蘅說,是有人給畫黛送了東西。”
“伯母那邊的?應是她舅母遣人送的。”
湘蘭又說:“我從白姨那拿了保心丸,姑娘等飯後就服了吧。”
“數你心細。”菀昭愛道:“難受了一場,醒來卻覺得自己心口的那股滯氣已經散去了。不疼也不悶了。”
“當真?我原想著請安夫人來,聽您這麼一說,更該請她看看了。萬一時好時壞的,沒及時去了根,那多不好啊。”
“你找個使女去請就行了,我吃完飯想看會兒書,讓她午後再來吧。”
湘蘭端茶給她漱口,“今兒周姑娘和二姑娘都來了,您不妨去看看。”
“也好,悶在屋裡倒生了悶病。”
菀昭叫湘蘭取了玉爐,“甭管金爐、銀薰的,都不比這玉的好。焚後的馥氣不見得膩。”
“之前也不見姑娘焚幾次,怎麼突然想起這個?”
她淡淡笑道:“昨兒我品著它,品著、品著忽地想通了,所以覺得極好。”
湘蘭迎笑道:“有那麼好?姑娘莫不是笑話我沒見過世面。”
“沒見過世面的還有我。”
靖娘探頭,逗人一笑。
“上學的日子,怎麼跑到我這了?”
她只要不上學撒歡,“先生告了假,特赦免了我們。”
菀昭指著她,“你呀。唉,周姐姐呢?快把她請進來吧。”
蕙妍當自己是外人,不敢進裡間來,直到主人請了才進去。
“周姐姐,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