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蘭訊息最靈通,“她啊,跟著琳琅學眉眼高低,說話做事比從前好了不少。”
“神天菩薩保佑,能往好了去就行。”杏嫂喜出望外。
“保心丸一天吃一顆就行,別嫌苦,囫圇吞了就行。吃了就睡下,第二天能好不少。”杏嫂笑道。
清蘅撲哧笑了,“那可不行,要是姑娘那麼吃了,非得挑我們的錯不可。”
“給姑娘吃,那隻給她吃半個就好了。我的丸藥藥性猛,吃的多了怕她受不了。”杏嫂又笑道:“上回幾個小子討要,我還沒捨得給呢。剛好你拿走了,再不怕他們朝我伸手要了。”
湘蘭又和她們說笑一陣,才叫婆子送膳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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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去見父親。”裴紀把裴緒從房中拽出來,“你是等爹的好板子吧。”
裴緒背後涼絲絲的,腿都軟了,“你說,你說父親叫我。”
“那是當然了。”裴紀停下來,學裴義直的冷臉,“他說:‘老大啊,你去把老二給我找來。’你先想辦法對吧,只怕他老人家會發怒啊。”
裴緒眼裡哀求他,“這,父親有說叫我去是為什麼嗎?”
“我哪知道啊,他板著臉把我嚇了一跳。”
到了裴義直的書房,裴緒已經倒吸涼氣了。
“你出去吧。”裴義直先把裴紀給趕出去了,“弘徽啊。”
裴緒大氣不敢喘一聲,“父親。”
“問了你在政事堂辦事如何,楊侍郎說你長進了不少,不似以前只會鬧騰了。有長進就行,做中書舍人日後能學的東西還有很多。”裴義直少有的讚揚,令他總算腿不發軟了。
看來父親壓根沒找裴紀叫他來,不然早連打帶罵了。
“謝父親。”
“和馮家訂了親事,日後你見了馮尚書,恭肅點,別像個猴兒。”
“諾。”
裴緒不敢稍加縱了自己。
“你分押禮部的,最應是懂禮的。三書六禮,一點也不能差。”裴義直說。
裴緒溫順地說:“兒一定謹遵父親教誨。”
“聖上馬上要回京了,屆時朝會上好好述職吧。”
“兒知道該如何說。”
裴義直又問:“我聽楊侍郎說,你和太子舍人是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