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紀見他眼裡全都是哀求,“看你今天端茶遞水的份上,不數落你了,我接著問。”
裴緒詫異道:“要問多少啊?”
“和場面上的事沒關係了。”
“那是?”他暗暗覺得裴紀抓了他某個把柄。
裴紀笑道:“聽太子話裡的意思,見了不少次?”
倒茶灑的哪都是,“你剛說的?”
“我的意思是,你見了那姑娘好些次?”
裴緒邊擦邊說:“幾面之緣,只看了長相,知道家底,其餘的事一概不清楚。”
“實話?”
裴緒靜默地點點頭。
“啐,你跑了幾次,次次家裡上上下下都知道,說你們不熟我不信。”
裴緒被他問得額頭出了汗,“見過幾次,品性端正。”
“品性端正,噯,天下的話讓你裴弘徽說了,味全變了。”
“噯,”他快被裴紀的二三問給噎死了。
“嘶,前些日子我還翻起你的舊事,什麼道姑啊,伶人啊,確實長相都好,才色俱佳。可是呢,你是要娶妻的人。娶妻娶賢,納妾納色。保不準,你又和誰廝混去了?”
“你!”
裴緒都氣死過去了。
自從他受盧遐給他那記忠告後,再也沒出過丟人的事了。裴紀這時候翻出他的舊賬,就是藉機敲打他。
“猴急什麼?紈絝和潑皮改了就好,怕你沒個記性,我好心囑咐你一兩句。不領情我就走了。”裴紀佯裝起身離開。
裴緒恭順地把他扶回去,“別,還有事沒說完呢。您安心坐著吧。”
“好。”
他對這個性情多變的兄長裴紀只有忍氣吞聲,乃至卑躬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