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緒慢悠悠地說完了,“不善飲酒,先乾為敬。”
飲妓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暫且饒你。”
她聽完裴緒所作的,就偷摸溜走了。反正那些王孫公子的遊戲,與她無干。倒是那個蕭韶,從酒令開始就不見了。
反而是畫黛,從剛行令,她便守在一邊。
“畫黛,你可見到蕭韶?”
“您在說誰?”畫黛不知她所指誰,“名帖上無此人。”
菀昭淡淡地說:“估計是哥哥自作主張加上去的,難怪我不知道他。”
“剛有個清秀男子說去吹吹風,醒醒酒,不知道是不是您說的那個蕭韶?”畫黛說。
“一身深青袍的?”她問,
“是。”
那就是他沒錯了,整個宴席上沒幾人穿深青色。
“往哪邊去了?”
“他穿過門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到湖邊去了。”
“你先看著,有誰醉了,就扶到裡間去,備好了醒酒湯。這些人都金貴的很,別出洋相教人責罵了。”也不忘叮囑她。“告訴流丹,他們帶的小廝也一一照顧好,支錢賞他們。”
話說的極快,顧不上繼續教她,菀昭就快步走到湖邊。
“我等你很久了。”
湖邊的男子專注餵魚,甚至不多看她一眼。他好像已經胸有成竹了。
“你,認識我?”菀昭猶猶豫豫地張口,隱隱約約猜測到他和那夜夢中的黑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是,我們還見過不止一次。”蕭韶把袋子裡的魚食全都丟下去,湖裡的魚從各處聚集起來,把食物四下分了。
“博士認識我?我倒是沒什麼印象。”她詫異地問。
蕭韶好像在回憶過往,“當然,我還見過小的時候的你。玉雪可愛的娃娃,老喜歡玩珠子。”
她照舊沒印象,“你是外公的友人?”
“算是吧,我以前曾經依附於他。不過可惜之前我只見過你兩面,你當然不認得我了。”蕭韶微微一笑。
“原來您是家中老友了,真是我疏忽了。”菀昭蹙額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