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一點,便教屋中的兩人呆在原地。
“這,”靖娘一句答不上來,只輕聲:“姐姐別說了。”
蕙妍低頭不敢看她,什麼都依著她來。
“太太對你私自跑出去的事,也知道差不多了。府裡沒別人不曉得你那浮躁的性子,是時候該收斂收斂了。”
菀昭輕嘆一聲。靖娘在外幹了什麼,她也有所耳聞。
“這,好姐姐,我再也不會了。”
她拼命使眼色給蕙妍,卻見她只裝沒看見。
蕙妍朱唇勾起,“我的心和姑娘一樣,靖娘歲數漸大了,是該嚴加約束。老的婆娘卻只說規矩,那些死板刻薄的只會把活人拴在木樁子上。如今馮姑娘還說這樣的話,靖娘橫豎是在賭氣,您怎麼也動氣了呢?”
菀昭說:“好了,好了,再鬧出去,把夫人也吵來了。”
靖娘見她鬆口,忙小跑把她扶進來。
“姐姐,你總算原諒我了。”
“噯,我是聽你亂跑擔心你。”菀昭點她鼻子。
蕙妍笑道:“安分學著點,或許你師父開恩能多教你幾招。”
“噯,繡了半天,也沒繡出來模樣。”
靖娘把自己繡的帕子給菀昭,怕捱罵縮在後面。
“繡成這樣,該好好讓人教教。”
菀昭的刺繡功夫一般,只能教她最初的。一針一線穿過手指,線間交錯經緯縱橫。
“你看,”她恬靜地說。
蕙妍讚歎:“繡的真好。”
“以前也沒看姐姐繡過,原來揹著我偷師學藝。”靖娘酸道。
流丹氣喘吁吁地跑進來,“三位姑娘好。”她大步流星地湊到菀昭身邊,蚊子似的說:“姑娘,園子裡出事了。請快回去吧。”
菀昭瞥了她一眼,“怡園還有事,我先回去了。”她又看蕙妍不解的神色,“有些事沒了。”
“這就走了?”靖娘依依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