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郡夫人。裴緒啊裴緒,我怎麼碰上你這麼個煞星。”她貓在柱子後面,忿忿地看著。
“以為我是來提親的嗎?”
後面鑽出個人,不正是裴緒嗎?
“你最愛從後嚇唬人。”
“唉,不是我娘非要來,我才不來這呢。”
“平陽郡夫人來了?”
他倆到後面的幽涼之地,“不,我來看馮湛。”
“大哥哥?”
馮湛是國子監的監生,與裴緒認識也不奇怪。
“嗯,他還請了我後天吃酒。”
“二十便是他生日了。”
“這樣啊。”
裴緒這次話很少,宮裡的事一概不提。她忍不住問了句:“宮裡怎麼樣?”
他沉思了許久,“太子正為郭寶義的事煩惱。”
“出了什麼事嗎?”
前世她足不出戶,能知道幾個人就不錯了。
“他打了朝廷的御史,還反誣了他惡意貶損。”話很簡單,但裡面意思深。
“竟有這等人?”
裴緒淡淡說:“這樣人多了去。只是他在陛下幸東都的時候犯事,令太子十分嫌惡。”
“太子怎麼懲處他?”
“皇帝把他放了,太子也說詰責便好。”
裴緒的語氣淡的好似清水,可暗藏風波。
裡面或許是太子的妥協。
“這樣啊。”
“此時先別想東宮。”裴緒淺淺地笑了,又突然來一句:“不如想想你的婚事。”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