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廳裡的人連句話都不敢說,生怕下一個受罪的就是自己。
“你們都是管事的,各自管各自的就行,也不必管其他的了。”
菀昭重新叮囑了一遍,要她們別生事。
方大媳婦進來,“給郎的壽禮備好了,只差鎏金鴛鴦銀碗了。”
“銀碗還沒做完?”
王婆子怕她又生氣,就先一步問。
“本來已經做好了,就等交貨了。後來才知道原來東宮也要銀碗,那邊催的急,就只好給了東宮。”方大媳婦嘆道。
菀昭聽了,心中無奈,怎麼東宮總和她過不去。
“既然是東宮所要之物,我們也不能強求。可銀碗是一年前便要了的,不知匠人那兒還有另外的嗎?”
“他們直說沒有。”
“唉,總不能隨便去買個。”
以前她要東西,只隨口一說或者找尚宮就行。現在為了個銀碗就很頭痛。
她的東西里值錢的很多,可多半都是女兒家用的,哪有大男人的東西啊?
前天的晉國公手跡!
菀昭轉念一想,“怡園過去藏的辟雍硯在哪?”
“正在庫房裡收著。”王婆子說。
“拿它代銀碗。”
王婆子不懂辟雍硯,便問:“姑娘拿硯臺送郎?”
“是,我記得以前家裡藏了越窯燒的青瓷辟雍硯,一器值千金,勝過金碗銀碗。陛下正月下詔書今年四月試,願哥哥能登科。”
王婆子一聽便笑道:“姑娘說的好,這可比俗的金銀布帛好多了。”
其實菀昭也是情急之下才生出這個念頭,園中的辟雍硯乃是無價之寶,是當年韓皇后親賜之物。乃世之罕見,怎可用錢衡量?
她呷茶歇息,管家同做個賢妻良母一般累。
“她們兩個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