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側廳一直等到宴會正式開始才又出去。我父親正在把五叔介紹給在場的客人。五叔身著深紫色的長衫和金絲邊的眼鏡讓他整個人都顯得溫文爾雅即使站在‘美’名在外的父親身邊也毫不遜色。
簡單的問候後便開始了社交的時間,父親帶領著五叔穿梭在各大集團的總裁和董事長間一一問好。我從到老宅後便一直一個人,我實在不知道讓我來的作用是什麼。
“南汐,身體好了麼?”問候結束的五叔來到了我身邊。
“讓您費心了,身體已經大好了。”
“我聽說這種心理疾病容易復發,你也不要糾結太多以前的事,再復發對你的身體也不好。”
“我整天也沒什麼事,不用擔心復發。”我笑了笑,心裡總覺的他話裡有話。
“你又回來了我想你母親也會很高興的。”我握著酒杯的手猛然收緊,我向來刻意避擴音及我那個從未謀面的母親任何事,他倒是上來就說。
“五叔這個話怎麼講?”我反問道。
“這件事靠你自己去發現會更有用。”
“那行,我那邊還有事先失陪了。”吊我胃口?正好我也不是很想知道。“哦對了,五叔的孩子今天沒來嗎?還是說孩子不在了?”我看著眼前表情沒有一絲破綻的男人笑了笑便轉身走了。煬笙和他有沒有關係我不知道,但是是他先暗諷我的,我知道她是怎麼死的也知道她是怎麼懷上我的。我一直把這件事放在黑暗裡,他卻非要把這個燈光照到哪裡,那誰也別想舒服。
我離開會場後便徑自朝後花園走去,這個地方除了沈家人誰都不能進非常安全。我卸掉一身的防備朝我小時候經常去的茉莉園走去。從來知道這個老宅父親也不說見我,分家的那幾個豺狼也罕見的沒挑事,原本以為會是一場惡戰沒想到這麼順利。
今天的天氣還是很好的,月亮把花園照的好像白天一樣。我憑著感覺來到了一處亭子旁,亭子裡有一個鐵藝的鞦韆,是我高三的時候讓人建的。
我依靠在鞦韆上看著眼前大片茉莉花園,隨著鞦韆的輕輕搖晃和沁人心脾的香氣中我合上了眼,伴隨著一絲一縷飛進我鼻腔的香氣慢慢放鬆了身體。
但是在這種美好的氛圍裡總是有不長眼的來打擾人休息。
我正在昏昏欲睡的時候便聽見有腳步聲慢慢靠近,我睜開眼巡視了一圈也沒見到什麼人以為是風吹動枝葉的聲音便放鬆了警惕。因為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便準備起身回去,剛走到茉莉園門口便被一側竄出的人影按倒在一旁的玫瑰花叢裡,玫瑰的尖刺在我裸露的面板上劃出一道道血痕瞬間的刺痛和被突然按倒的衝擊讓我的眼前昏花。
“小美人饞死我了。”
剛聽過的聲音讓我瞬間清醒,此時曾威肥膩的臉便已經湊向了我的脖子,我便立馬掙扎大喊起來,原以為這樣能讓他害怕可當那讓人作嘔的菸酒味襲來時我便知道喊叫是沒用的,此時曾威的舌頭已經湊上了我的脖子,身體的迅速泛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伸手拔下了我頭上佩戴的鐵製玉蘭花飾,扎進了曾威的肩膀又伸腿朝他已經豎旗的雙腿間踹了一腳。
被我兩番連擊的曾威酒醒了一點發出尖銳的叫聲,我站起身來攏了攏被他拽壞的禮服給保安打了個電話,“過來茉莉園,馬上!”。還心有餘氣的我又朝蜷縮在地上的曾威頭上踢了一腳。
“狗東西,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了,敢碰我!?”這是保安隊的一行人便跑了過來,我朝他們指了指地上悶哼的男人,“把他抬進大廳裡,再給我拿條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