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很不好意思,但還是忍不住爭辯:那怕啥?誰敢動你,我就……
我先把這個傳送了出去,他就很有默契地說出下半句: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我被搶了白,只能對著手機重重點頭:沒錯。
他又發了一串哈哈哈哈過來:方瑾瑜,你上輩子是逗比嗎?怎麼這麼擅長一本正經搞笑?
我發了一個斜眼瞪他的表情:我很嚴肅。以後我保證做你的狗腿,你以後做什麼都可以把我當做你推心置腹的人,我會堅定的站在你這邊的。
他這次沒猶豫,很快回過來:你別以為說幾句煽情的話就可以矇混過關,你還是得告訴我喝醉了的真正原因。
我沒再想隱瞞,說出自己的真正困擾:我是覺得,自己總是會給別人帶來麻煩。你也好,蔣越澤也好。
他又是“對方正在輸入”的狀態,我忙著繼續補充:是不是太矯情了?這個問題一直翻來覆去說。
他發了一長段話過來,看得出來他很認真:人與人相處都有自己喜歡的相處方式,沒必要看別人的想法。我總覺得你不是這樣瞻前顧後的人。或許發生了一些事打破了你和蔣師哥之間的平衡,改變了你的看法,也連帶著改變了你們的相處方式。但這些都不會是問題。只要你們還是你們就好了。
至於我你更不需要多想。我本來就是一個隨性的人,說話做事都憑自己喜歡,和你走得近,也是因為你合拍。被人說兩句又不會掉塊肉,你幹嘛要有這麼重的負擔?
路是走給自己看的,你顧左右而言他的,怎麼能夠心無旁騖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呢?
我覺得這些話說到了我的心坎裡 一時說不出話,只能呆呆地發了個嗯嗯。
他繼續循循善誘,諄諄教誨: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讓你這麼猶豫。但是人往前走的每一步都是未知的,你不能因為怕,也不能因為有風險,就不去做自己認為對的事。那樣的話到最後,遺憾的事會更多。
我心裡暖暖的真,嘗試發一些有深度的東西,結果最後只能發了一句:這回真記住了,不會再動搖了。
他很是欣慰:那希望你之後,不要總是有包袱,也不要有任何面具,記得做你自己。
我認真應下:嗯。這回是真的想開了。謝謝你的雞湯。
他以一句笑罵結束我倆之間的對話:那我撤了,改天請我喝酒唄。我看看你到底幾杯倒。
我抓狂:這個梗是過不去了嗎?
他得意:你好好休息吧,我撤了。
我敷衍不走心道:好走不送。
剛聊完,姜未就把鍋端進來了,還大聲嚷嚷:“瑾瑜,準備好小碗,勺子,喝大米粥了。”
我應了一聲,把摺疊桌放好,把碗筷擺上,盛了四碗。
大米粥加了香油蔥沫和鹽,好吃有營養,四人都喝的十分高興。
姜未塞了一嘴吃的也還是堵不住:“我很好奇,蔣師哥是怎麼說服宿管阿姨幫忙熬粥的?還熬的這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