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顫顫巍巍的伸手握住了阿平的手說道:“大夫,我謝謝您,您一定要將我的眼睛治好,我一定會遵照醫囑不傷心不流淚的。”
這種變故倒是讓阿平始料未及,不過卻是他喜聞樂見的。
“好,我一定做到,您不用擔心。”
阿平扶著老婦人坐下接著說道:“那今日我便幫你先施針。”
阿平這話剛說完,林忻立刻問道:“用一次針需要多久?”
“小半個時辰,怎麼了?”
林忻的表情有些奇怪,他說道:“不如等會再施針,我想讓你現在即刻跟我去府衙之中。”
“這是為何?”
“我說過這位老婦人的兒媳婦痴痴傻傻的,你說她會不會也中毒了。”
阿平一愣,立刻將手中的銀針放了下來說道:“這倒是有可能的。若你猜的是對的,那位夫人可能有危險了。”
“嗯,所以事不宜遲,咱們一起過去吧。”
林忻和阿平坐了顧玉的車,至於其他人則都留在了回春堂,冬兒也是一臉乖巧的坐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最無措的自然是林知府,他明明心中什麼都不知道,偏偏還得保持一種高深莫測的情緒讓他們不知道自己底細。
於是,這邊一眾人的氣氛便有些尷尬了,夜闌巧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陰影處坐了下來,其他人都出去找樂子了,她對什麼事都沒興趣,便留在這裡看家。
於是她也沒有驚動任何人,便出現在了大堂裡,看著眾人的一舉一動,當然更多的是怕他們偷拿了這裡的藥材。
至於林忻一眾人,在顧玉的令牌和林忻的這張臉的雙重保證之下,他們又把這夫人從天牢之中提了出來。
“你快看看,這到底怎麼回事。”
“別急別急,這種事情急不來。”
阿平小心翼翼的替著婦人診脈,之後臉色變得有些複雜,說道:“她確實是中毒了,不過她是腦子的問題,可並不是因為中毒。而確實是因為受驚嚇過度,還有一點有些不妥,她懷了胎。”
“所以?”
顧玉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但並沒有察覺到了這其中的重點,還是林忻一下子就明白了,問到:“你的意思是說,她受驚嚇過度變成這樣,也許是因為她懷了孩子自我保護的原因?而一旦將她的記憶換回,也許這孩子就保不住了?”
阿平點了點頭說道:“或許比你想象的更加複雜,她雖然中毒很輕,不過這毒卻依舊存在她體內,現在中毒不深還可以將她體內的毒素排出來,可是,她現在這種情況,誰也不敢對她做什麼。”
“因為胎兒不穩,所以牽一髮而動全身。”
“是這個道理。”
阿平很愁,他本想著又有一個案例可以來研究了,可沒想到,研究來
研究去,依舊是個孕婦,還是一箇中了毒的孕婦,阿平覺得以後他這個婦科聖手的名頭是摘不下去了。
林忻撓了撓頭,他最討厭的便是這種麻煩事情。
他知道所有的關鍵都在面前這個女人身上,只有他恢復了記憶,才能夠幫他驗證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