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忻這話說完之後，戚淵眼裡閃過了一絲殺機。沒想到他竟然想要參與到這樣的機密之中去，難道他不知道紅樓之中，可以掌控天下有權之人，乃是皇上皇后的耳目，他還未成為自己心腹，又怎麼敢提出這樣的要求。
戚淵好不容易忍耐住自己心中的殺機，揚了揚眉毛，反問道：“這又是為何？”
林忻想了想說道：“紅樓的首領太過散漫了，昨夜之事他該早些知道的。可不知為何卻不見他人，這種人不配執掌紅樓，哪怕他留了後手，也不該在這種情況下，私自外出。”
林忻並不知道謝三郎到底是為何不在京城，不過只此一點便可以讓他禍水東引，以表自己的忠心，管他謝三郎有沒有跟皇后報備自己的行蹤，只消看管不利這一點，便可以撤了他的職。
而林忻覺得，想當紅樓的首領，可不是自己上下嘴皮子一碰的功夫就能夠要過來的，這肯定得是皇上的心腹，自己夠不上這個格，而皇上肯定會對紅樓現有的首領有不滿，利用這不滿的情緒，轉移自己的問題。
而這些，都是為了掩蓋一件事，他曾經看過了紅樓之中的機密，否則他不可能這麼快知道京城之中到底有哪些間諜。
相比之下，這更加難以讓皇帝接受。
本應該只有少數人知道的事情，卻被他這麼一個“外人”知道了，為了避免訊息的洩密，殺人滅口也在所不惜，只要戚淵不仔細的審視每一個人，而林忻再加上一些語言上的誘導，這其中的問題也就不大。
而最重要的一點便在於挑撥謝三郎與皇上之間的關係，說不定還能因禍得福，不過，最後的結果如何，還是得看皇上的意思。
“原來如此，那這謝三郎確實該罰。”
戚淵一邊說著，一邊審視著林忻，心中也有了一定的考量。像林忻這種程度的挑撥離間，並沒有多少作用。不過這倒是因為謝三郎與他們只是合作關係，並不是上下級的關係，而這次他出去也是為了尋找破解之法。並且有派自己的侍女過來幫忙，這在戚淵看來，更為實用。
“只可惜這紅樓乃是皇后娘娘名下的產物，你若想去，需得皇后娘娘同意。與朕說是一點用處也沒有。”
戚淵這一句說完，林忻的腦子便炸開了鍋，裡面頓時亂成了一鍋粥。他不是沒有想過這種情況，只是他怎麼也不願意相信，皇上不會將紅樓掌握在自己手裡，而是真的全部都交給了皇后，並沒有一點過問的權利。
這倒是讓林忻的想法落空了。
而此時，常夫人曾經說過，皇后手中有兩個隱秘組織，原來真的只是皇后娘娘所有，與皇上無關。若是如此，林忻的佈局便錯了，他還是沒能預估住皇后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說到此處，戚淵笑了笑接著說道：“放心，朕不會對忠臣如何的。這件事情朕記下了，暫記你一功，卻不能公開的賞賜你，你心中可有怨言。”
林忻一路聽著，心中有了幾分失望，今日自己的謀劃都有所欠缺，而根本原因似乎在於自視甚高，且對於格局的把握不準，雖然最後的結果勉強的成功了，但總讓人覺得有些差強人意。
“臣不敢有所怨言，皇上不降罪便是對臣最大的賞賜了。”
這話聽著有些彆扭，不像是林忻該說出來的話，不過戚淵毫不在意，對於戚淵而言，林忻到底只是一個小人物，他真正的忠實和注視的人應該是上官鴻和常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