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妝還未說話,便掩面哭泣,這是個男人們最喜歡的,便是柔弱的女子,太過強勢只會讓他們心生厭惡。
映妝以前必然是受了這等苦,所以現在也學會了那些裝柔弱的手段。
只可惜這二人都不是憐香惜玉的主,映妝這算是拋媚眼給瞎子看,沒得到一點效果,她還猶不自知。
“映妝姑娘,你不要哭了,哭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顧玉和林忻這二人還沒有被主人邀請坐下,便要開始安慰映妝,實在是有些可笑。而且,他們二人都沒有這麼耐心,自然也不會這麼做。
兩人對視一眼,便自顧自的坐下了,站著實在是有些累了。
映妝再哭了一會兒,便覺得沒意思,這二人接不上她的套,之後便抽抽搭搭的說道:“小女子無狀,讓二位大人見笑了。”
“無妨,到時我二人不解風情,不會哄姑娘開心。”
林忻帶著歉意說道。
映妝卻在心中點了點頭,這才是她打聽到的林忻做派。
來到京城之後,她便刻意收集林忻和吳瓊安兩人的行為舉止。
一開始倒也還好,只知道林忻做了大理寺丞,而吳瓊安則是進了翰林院做了翰林,兩人皆是前途不可限量。
可隨著瞭解的越多,她便覺得林忻這人很可怕,先不說他查案子的速度,就是他審理案子時,帶著的那股修羅場的氣氛,便讓映妝只是聽人轉述,便覺得毛骨悚然。
若是這樣的人還會對女子溫柔以待,那映妝便要想想,這人是不是對自己別有所圖了。
好在,這二人的反應皆與平常無異。
“容小女子先去梳洗一下,歡香樓的事情,不如便由小女子的侍女,秋梨告訴二位大人。”
映妝一邊說著,一邊吩咐著秋梨。而她自己則離開了,去梳洗了。
她倒是一點也不怕林忻,只是林忻身邊有個冷冰冰的顧玉,在他面前,自己怎麼做都覺得有些憋屈,和不自在,就像是已經被看透了一般,有些喘不過氣來。
秋梨衝著兩位大人行了一禮,這才說道:“大人,我們歡香樓是被無辜牽連進來的。”
其實這件事情也很簡單,林忻來之前便已經瞭解了一二,其實按照道理來說,這件案子與歡香樓並沒有什麼大的關係。
唯一的聯絡不過就是死者是歡香樓的客人,而這個人在歡香樓中與人鬧得不愉快,於是一來二去便將這歡香樓給繞了進去。
“大人,那日江南了一位富商,將我們這歡香樓的場子給包了下來,可臨到最後他卻是出言不遜,想要我家小姐下去陪他,我的姑娘雖然身處青樓之中,卻是良家女子,自然不會做這等事情。
他便在歡香樓之中大吵大鬧,恰好吳大人路過,替我家解了圍,這件事也就了了。”
秋梨的聲音清脆婉轉,很有很有韻味,尤其是這抑揚頓挫,落在人耳裡猶如落在心上,只勾的人心中有些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