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筱萌覺得有些刺眼,隨著許雅嫻的腳步邁進了房間,一隻琺琅掐絲的茶杯摔在了許雅嫻的腳下。許雅嫻並立在門口,看著許筱萌,讓許筱萌心裡直發毛。
“賤人,你怎麼敢來?”
“我來看看吳家的妾。”
許雅嫻臉上突然變得有些扭曲,帶著笑意和強烈的怨毒看著許筱萌說道:“恭喜你如願所償終於能夠嫁給吳瓊安了。”
許筱萌還未從第一句話中,明白過來她的意思,便被後面這句話震驚到了,她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情昨天才發生,而看她這身行頭,她應當是才回來不久,可為何她能如此快的得到訊息?莫非是吳瓊安告訴她的?
許筱萌的腦中思緒飛轉很快,她便意識到了一件事情,如今自己已然和吳瓊安生米煮成了熟飯,就算許雅嫻想阻止這一切那也是不可能的,吳瓊安是正人君子,就算是為了他狀元的頭銜,他也不會對自己不聞不問。
而許雅嫻絕對不會與自己同侍一夫,這是許筱萌老早便知道的事情,所以,無論怎樣自己還是贏了。
“你是來恭喜我的?真是可笑,我知道你巴不得我死是過來看我笑話的,不過,讓你失望了,本小姐過的好的很。”
許雅嫻搖了搖頭,她沒想到許筱萌竟是如此的蠢笨,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落入了圈套。
“吳瓊安決計不會娶你的,你只能成為他的妾。”
“做妾又如何?做妾那也是狀元郎的妾。”
許筱萌知道做妾可恥,可是若是能與自己的母親那般,做妾似乎也不是那麼不能接受。
更何況在許雅嫻面前,就算是後悔自己也不會讓她看到。
“父親已經知道你不是他的女兒了。”
“荒謬,我是誰的女兒,父親最清楚不過了,父親又怎會因為你們的讒言,而不相信我的母親。”
“這是你母親王桂芳親自說的,只怕不久就會有官府的正式通牒文書來了……到時候就算父親不相信,也會相信的。”
許雅嫻心中暗自好笑,覺得自己真是個十足的壞人,明明才從父親那裡得知到了他的心意,就算他知道了這個女人不是他的孩子,而是個野種,他也依舊會下意識的替她考慮的,這種愛護可比舐犢情深還要深重的。
可等著自己到了許筱萌這裡,就又變了一種說法,還真是一個陰險的女人。
“你胡說,這怎麼可能?!”
許筱萌的理智還有一息尚存,不過,許雅嫻最喜歡的便是看著面前的人一點一點的崩潰和抓狂。
“我騙你做什麼你倒可以去問問其他人,你的母親今日可曾回了許府?錦衣衛的大牢,你以為是這麼好進的嗎?”
許雅嫻這幾句看似不搭邊的話,卻是給了許筱萌諸多暗示。
讓她一下子明白了,或許那一天,錦衣衛將他們無緣無故帶走,是別有所圖,或許為了進行更隱蔽的審問,說不準這其中還有嚴刑拷打,許筱萌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開始擔憂自己的處境。
一旦過兩天錦衣衛的文書傳了出來,自己的名聲就要掃地了,至於嫁給狀元郎,更是不可能得事情,現在能做的似乎只有逃走了。
“你們這群混蛋對我母親做了什麼?”
無論心中是怎麼想的,許筱萌明面上還得關心一下自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