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清綺將蜀州和南詔的事情寫了密摺,送給了戚淵,而在給他的信中,卻依舊只有寥寥數語,以報平安。
戚淵拿到信和摺子的時候,心情有些複雜,只想化身黑鳶,飛到她身邊,時時刻刻的陪伴著她。
只是,掃了一眼面前成堆的奏摺,他便知道,這個夢想短日之內不可能實現,只能是嘆了一口氣,認認真真的看了下來。
看了奏摺之後,戚淵的臉便沉了下來,這段時間京城之中發生的事情太多,他倒也忘記了南詔一事了,沒想到他們早有勾結。
這樣看來京城出現霍亂的一事,說不定與霍九伶也脫不了干係。
批覆了尹清綺的奏摺之外,又給尹清綺寫了一封長長的信,雖然這樣有熱臉貼冷屁股的嫌疑,只是心願知道,若是自己不這麼做,尹清綺也不會有任何別的表示。
既然她在這方面相當的含蓄,那隻能由自己來主動,否則,兩人的感情又如何能升溫呢?
尹清綺收到黑鳶的信時,已經到了晚上,青紅已經在隔壁睡下來,尹清綺便獨自點了燈,看他寫的信。
“柳閣老已經妥協了,雖然常磊的婚事解決了,但是我的面子卻丟了不少,只是柳閣老卻並不同意當主考官,是因為我事先將主考官的位置給了戚棋,所以他才不要的嗎?清綺聰慧,不如幫我想想這其中的原因。”
尹清綺看了這一段,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明明心中跟明鏡似的,卻在我這裡裝傻子,無恥。”
可雖然這麼說著,臉上的笑意確是不減,通篇看下來之後,尹清綺開始回信,並沒有談論國家大事。
這算是她給自己定下來的規矩,若自己是戚淵的妻子,天朝的皇后,那她便不該干涉朝政,所以在回信的時候,應該只說自己的見聞。就算是有朝廷之事,也該寫摺子呈報,而非用這種密信的方式。
而這麼做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戚淵莫名其妙的將他自己的私章送了過來,如果沒有這件事情,尹清綺也不想將這兩個身份分的這麼開。
“尹家這輩的名字從清,其他事宜可找福伯,若是不著急成親,就讓柳姑娘在尹府住下,到時候再由尹府出嫁也可。”
尹清綺寫完之後,在後面添了一句:“安好,勿念。”
如此,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一樁任務,免得夜裡惦記著,但雖然寫完了,卻沒有立刻送過去,這是明日給他的報平安的信。
第二日,薛壇過來接尹清綺去蜀州軍營在使者的見證下做了交接。
尹清綺的面色紅潤,看起來並不像是有什麼問題的樣子,倒是青紅,面色稍差了一些,像是憂思過重了,不過尹清綺什麼也沒有說,只將這件事情記在心中,等著一會兒閒下來再與青紅談談
。
“下官在這兒耽擱了許久,也該回朝廷覆命了,在此,便向二位將軍告辭了。”
尹清綺笑著回了禮,只是薛壇卻有些奇怪,看了他一眼,但卻沒有問出聲來。
察覺到了薛壇的異樣,等使者離開之後,尹清綺之後才問道:“怎麼了?”
“這使者有些奇怪,按道理來說,應當是等我啟程去了西北軍之後他才離開的,這走的似乎太過匆忙一些。”
尹清綺不甚在意,搖了搖頭說道:“也許是怪我,中途耽擱了大半個月,這都夠他一來一回的了,也許是怕戚淵等急了吧。”
尹清綺這話說的在理,但薛壇仍舊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不過想來想去,也就不在意了,隨他去吧。
“這麼說來,你明日就該走了?”尹清綺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