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尹清綺發現桌子上多了一些稀奇的小玩意兒,知道這是祁非言送給自己的,嘴角不知不覺便勾起了一抹微笑,偏偏卻嘴硬的說道:“讓他買些東西回來,怎麼只買這些哄小孩兒的東西?”
他們二人要在這臨汾多住兩日,租的是客棧的獨門別院,出了房門,卻是沒見到祁非言,這倒是讓尹清綺覺得有些奇怪。
低頭一看院子之中,有一條淡淡的血痕,直到祁非言的屋子之中,尹清綺心道不好,莫非他受傷了?
“非言!你在嗎?”
尹清綺敲了敲祁非言的房門,低聲問道,房中確實有人,但他卻沒有應答,尹清綺當下踹開房門,衝了進去。
祁非言迷迷糊糊看著有人出現在自己的房裡,看不清是誰,以為是另一波殺手,昨夜到底還是他大意了,雖然知道那人不會下毒,可那些傷口卻是刁鑽的很,竟然是在不知不覺之間,讓自己的血很快就留幹,單憑自身竟然無法讓傷口止血。
“你也是來殺我的嗎!”
祁非言啞著嗓子,淡淡的開口了,手已然握在了劍上,雖然沒有把握一擊必殺,但他還是要搏一搏的,總不能連累了尹清綺。
尹清綺見他已經神志不清,也顧不得許多,一把搶過了他的劍說道:“我是尹清綺。”
聽到這三個字,祁非言竟然帶著笑意點了點頭,閉著眼歪頭睡過去了。
看樣子當務之急是得給祁非言找來一位大夫,尹清綺連忙召小二過來,讓他幫忙請這臨汾最有名的外科大夫過來,又讓他們拿了棉絮和湯婆子來。
祁非言現在有些失溫,再這麼下去可不妙了。
店小二覺得有些奇怪,這三伏天的要這些東西做什麼?但見著尹清綺面色凝重,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照做了。
之後又端來一些熬的糖水,由著尹清綺一點一點餵了下去。
做完這些,尹清綺才有空思索著到底出了什麼事。莫非是“將軍”派人過來擊殺他的。
而這時候,院子之中突然出現了一眾官兵,店小二過來叩門,說道:“姑娘,官府的人過來了。”
店小二覺得很冤枉,他不過是出門去找大夫,竟然被官府攔住了。
尹清綺低低的答了一聲:“知道了。”
然後拿著自己的身份文蝶出了門,嘴裡嘟嘟囔囔的說的,明明不想暴露身份的,不過事情鬧成這樣,想隱瞞也是不能的了。
過來的官兵還算是客氣,並沒有一開始就對尹清綺惡言相向,而是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尹清綺一陣,這才說道:“姑娘,這屋子裡是否有病人?中了暗器的病人!”
語氣甚是平和一點,也不咄咄逼人,這倒是給尹清綺一個很好的印象了,她點了點頭,如實說道:“有。”
“那既然如此,他便是我們鎖定的嫌疑犯了,勞煩姑娘和他跟我們一起走一趟。”
聽了這話,尹清綺一愣,問道:“走一趟?他現在昏迷不醒,倒是不適合移動,不如這樣,你叫你們的知州大人過來一趟,他知道會怎麼做!”
尹清綺側身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祁非言,不免就有些傷神了,這小子還真是會給自己惹麻煩!算了,說到底還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所以他才會被追殺的,如今自己反倒怪起他來,實在是太過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