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淵落在她手中的目光緩緩移開,轉而看著她的臉,面上的笑容揚起:“怎的不等我回來再去貼?”
只見他上前幾步,從李詩雨手中接過了紅雙喜。但他卻沒有要貼上去的意思,垂眼放在手中不停地把玩,好似沒有見過一般。
“慕白,這個要貼在窗上。”李詩雨見他只顧著把玩不動作,便輕聲出言提醒道。
眼前的人卻像是恍若未聞,還是拿在手中不停地看,而後抬腳進了屋子裡。李詩雨無奈,只得抬著椅子跟著也進了屋子。
戚淵已經端坐在了桌旁,原本手中拿著的紅雙喜也不知道被他扔到了什麼地方。李詩雨拿起桌旁的一個手提籃,開啟來裡面全是些買來的剪紙,全是些尺寸不一的紅雙喜。
“慕白,你去把這個貼在窗上。”李詩雨從籃子裡,挑出一個和之前一樣的紅雙喜,遞給了戚淵道。
目光從地上移到紅雙喜上,再移到李詩雨的臉上,戚淵眸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李詩雨見他看著自己出神,輕皺了下眉頭。
“慕白,慕白……”她不喜歡他這般眼神看著自己,就好似被拘禁了自由的野獸。
戚淵回過神來,衝她溫柔地笑笑,話語輕柔:“怎的,我這兩日睡的不大好,有些犯困了。”
卻是依舊沒有,去接李詩雨手中的紅雙喜,戚淵只推脫實在有些困,就回房睡覺去了。李詩雨拿著手中的紅雙喜,站在廳中有些怔愣。
這幾日來她一直忙裡忙外,這院中所有的事宜都是她在做著,戚淵只是偶爾會幫她搭上把手。即便如此,每每戚淵都好似一隻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碰到恨不得就立馬丟出去,一刻都不要在手中停留。
李詩雨搖了搖頭,將腦中一些不好的猜測甩出,繼續裝飾著他們的家。李丘洛每日裡都會派人送來一些,或昂貴或實用的東西,事無大小都很上心。比起戚淵來,他更像是要成親的新郎。
回到房中的戚淵,看也沒看被他隨意丟在地上的大紅喜服,坐在了桌邊。新房選在了較為寬敞一些的李詩雨房中,戚淵卻是日日睡在這間房中,美其名曰是為李詩雨和腹中的孩子著想。
他緩緩鬆開攥緊的人,原本不見了的紅雙喜再次出現在眼前,只不過儼然已經不能再用。戚淵眉眼沉沉,李丘洛這幾日都在不停地,往這送著東西,簡直快比上他自己成親還要上心。
想到今日和田秋月談論到的事情,戚淵眼底升起意一絲興味,起身從窗邊躍了出去。等到李詩雨來叫他用飯的時候,怎麼拍門都沒有回應,她也就放棄了。
戚淵來到了制香的地方,將從田秋月那裡拿來的軟筋散遞了過去,讓他們把軟筋散混雜在裡面,這樣等到明日就可以神不知鬼不
覺的,讓李丘洛中了軟筋散。
讓他們明日把做好的香送過來,戚淵就回了住所。田秋月也已經悄悄將人手安排了過來,守在了附近,只等明日動手。
戚淵回到房裡,躺在床上有些昏昏欲睡,沒過上一會兒就已經睡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整個屋子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也懶得掌燈,戚淵閉上眼睛繼續睡覺。再一次睜眼的時候,外面已經天亮了。戚淵在床上坐起,腳邊大紅色的喜服刺眼。
戚淵慢慢悠悠地掀被,起床洗漱,而後換上了那身大紅喜服。大紅的喜服做工還算精緻,上面繡著漂亮的紋繡,與之前他還是太子時的龍紋不同。
他身量較高,同色的腰帶將寬大的衣衫攏住,顯露出男子的寬肩窄腰。將長髮用紅色的束冠束起,插上他上次買下的白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