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秋月費盡心思地按照戚淵的話,將之前被戚淵追殺報復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
“今日將各位聚集,是因為田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在座的都是跟隨李丘洛已久的人,卻只是因為政見上的不合,便慘遭毒手。”田秋月一臉義憤填膺地說道。
見坐下的人依舊沒有什麼反應,田秋月無奈地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戚淵。
這群老東西本就是官場上沉浮多年的人精,又怎麼會被幾句,不關乎切身利益的話就撼動,田秋月屬實是有些異想天開。
感受到田秋月求救的目光,戚淵緩緩站起身來,面上是不以為意的模樣。
“在座的各位,都是在李丘洛手上逃過一劫的人。可還有許多喪命於他的毒手,楊大人只不過是說了一句話,就當場斃命。接下來會是誰,我們都不知道。”戚淵的話音說不上高昂,卻是引起了在場人的共鳴。
楊大人當時只是說要殺進京城,就慘遭了李丘洛的毒手,那他們這些倒戈了的,又能落到什麼好下場。
“現下他還只是籍籍無名,就已經這般猖狂,若是有朝一日當真讓他登得帝位,在場的人只怕誰也逃不掉。”戚淵眸光一冷地掃視了在場的人,而後輕笑了一聲道。
原本還鎮定自若的人,突然就開始心中發慌,六神無主地看向了座首的田秋月。
“田大人有何良策?”
成功說服了這些老傢伙,田秋月手上的兵權,已經不可同日而語。對於眼前戚淵的話,更是奉若聖旨。
“這樣真的行得通?”田秋月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戚淵卻只是輕笑了一聲離開,並沒有回答他。
尹清綺的餘毒已經清的差不多,李丘洛也開始治療起了她的臉。儘管尹清綺自己並不在意這副容貌,但是一想到霍九伶看到這張臉完好無缺時的反應,她就覺得有趣。
銀針在燭火上烤過,李丘洛仔細地看著尹清綺的臉,緩緩將銀針刺落在了她的臉上。比起刺在胸腹上,這顯然疼得多,尹清綺攥緊了拳頭,身體卻還是疼得輕顫。
“尹將軍忍耐些,這是治療你臉上毒最為有效的法子,雖是會疼些。”李丘洛一邊下針,一邊出言寬慰道。
等到他將針都施完,尹清綺手中已經全是疼出來的汗。她仰躺在床上,目光緊緊地盯著床頂,等著這難捱的半個時辰過去。
薛壇趕來的時候,尹清綺正好在取針。僅僅針灸一次,他就已經察覺到了尹清綺臉上的變化,原本粗糙磨手的傷痕,稍稍變淺了一些,顏色也不去之前暗沉。
見他看呆尹清綺,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是針灸了一次,我怎的什麼都看不出。”
她走到梳妝檯旁坐著,拿過銅鏡仔細地看著,委實是沒有發現有什麼不
同,頂多就是針灸過後,原本暗黑色的疤痕,似乎變淺了一些。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薛壇也不與她爭辯,說起了南詔的事:“清綺,霍九伶好似在大量召集童男童女,聽說似乎是在練什麼邪術。”
南詔最近邊境多了許多的流民,本以為是因著天災,沒想到細問之後發現竟是因為無法上繳童男童女,而被南詔的國君霍九伶給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