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清綺只覺得一身的委屈,她是為了百姓蒼生,何罪之有?
“那你就來試試。”安德信用力一推,尹清綺身形後退了兩步,踉蹌著被青紅扶住,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洩,只得怔怔的盯著安德信。
“安德信,你今日是誠心與我作對不成?”尹清綺手持軟劍,劍長五寸,劍身薄如蟬翼,輕巧無比,為的就是靈巧,卻又鋒利至極,血槽極淺,殺人不見血分毫,這本是戚淵留下的遺物,如今在尹清綺的手中,更是發揮的淋漓盡致。
“薛將軍,我們就明說了吧。”安德信擺了擺手,示意周圍人前來搬一把椅子過來,坐在屋子的正中央。
“薛壇將軍如今惹怒了皇上,這原本就是你的罪責,薛將軍既然願意為你頂罪,那是他的事,可是我們燕州上下,都沒有責任為你承擔著一切,原本薛將軍想要將你引薦給皇上的時候,我就不同意,結果大家也都看到了。”
安德信攤開手,示意著周圍人回應,卻始終沒有人敢於吭聲。
“尹清綺,我就直白的說了吧,這件事我是不會同意的,況且,若不是薛壇將軍為你扛下來,恐怕現在關進大牢的人就是你了吧?”安德信上下掃量了一眼尹清綺,嘴角略過一絲玩味的笑容。
“不過要我說,這個薛將軍也不知道圖什麼,你都毀容了,還要信誓旦旦的為你抗下罪名。”安德信凝視著尹清綺的臉,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你在胡說些什麼?”青紅見狀,上前擋在尹清綺面前。
“安德信,你不過是個副將而已,你以為薛家大家大業的,會怕你不成?”青紅梗起脖,怒氣衝衝的盯著安德信囂張的面孔。
“薛家?薛家不過是為了明哲保身,才同意你以‘薛問兒’的身份來到燕州的,他們幾個任不知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尹清綺,你就是天朝的禍害,若是沒有你,恐怕早就一統天下了,戚淵要是沒有你,也不會死的那麼難看!”
安德信不滿的懟了回去,絲毫沒有將尹清綺放在眼裡。
“太子的名諱也是你叫的
?來人,給我拿下安德信!”青紅指著安德信,為尹清綺打抱不平。
但周圍人都看向四周,根本沒有理會青紅的意思,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你們……你們……”青紅氣的直跺腳,眼底的怒氣遏制不住,甚至想要代替尹清綺衝上去。
“青紅,別說了。”尹清綺伸手拉住青紅,蒼涼的一笑,她早就知道會是如此的結果,安德信是不會輕易被馴服的。
“安德信,安將軍,我希望你能記住你今日的話,還有,薛壇的事情我很抱歉,並且我也在力想辦法救出薛壇……”尹清綺咬住嘴唇,淡淡的說道,眼底的薄涼,不知是為了薛壇,還是為了戚淵。
“太子的名諱,不是你一個小兵能隨意稱呼的,我尹清綺貴為太子妃,是決不允許你這樣侮辱太子的!”尹清綺再次抬起頭來,眼底的悲涼已然消逝,轉而存在的,是一股寧靜的堅定。
“太子妃?”
此話一出,周圍人都大吃一驚,蜀州的大部分將領都不清楚,尹清綺真正的身份,竟然是太子妃!
“你們也不必驚慌。”安德信見到眾人都有些動搖,擺擺手。
“一個未亡人而已,如今在朝中沒有自己的勢力,還要靠著薛家,況且,你們覺得,薛老將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自己親孫子的命?”安德信冷笑一聲,上下掃量著尹清綺。
“我看你就會逞口舌之快,若是你真有本事,為何不讓皇上自京城放救濟糧?為何要看著蜀州的百姓活生生病死?我想在座的各位同僚還不知道吧?那霍九伶之所以會攻佔蜀州,就是為了眼前的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