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畜生!”
霍九伶大罵一聲,上前就想對著韓長谷打一掌。
“放肆,公堂之上,不得無禮!”戚淵小聲的呵斥著,尹清綺閉口不言,冷冷的看著面前的霍九伶繼續說下去。
“韓掌櫃,我就問你,你到底是何等居心,竟然下令屠殺了村的人?”戚淵皺了皺眉,心生一計。
“不是我,太子爺,我冤枉啊。”韓長谷連忙擺手。
“當初是京城來的一人,說是收了皇上的旨意,前來緝拿瘟疫的罪魁禍首歸案,他帶了一大幫子人,草民還沒等阻攔,他就已然殺進去,將霍家人大部分都統統處死了。”韓長谷轉了轉眼珠,小心翼翼的說道。
“可是據我所知,霍家人的死,是因為有人想要謀取藥方才屠殺了整個霍家村,而不是瘟疫過後。”戚淵冷笑一聲,若不是來前仔細調查,恐怕真的要被眼前這個老狐狸所矇騙。
“這就是你謀害霍家人的原因之一吧?”
“請太子明察,草民不知道太子從哪裡得來的這種訊息,不過,小的從未做過任何有害於太子之事,有害於朝廷之事,小的只是奉旨行事,呂知府等人也能為我證明。”說著,韓長谷一對凹陷的鷹眼緊緊的盯著呂進贛。
呂進贛連忙上前,此時若是擺脫不了關係,恐怕要被韓長谷再次拖下水。
“是……是,太子,小的當時是領了韓掌櫃之命,其餘的也是一無所知,不過,當初韓掌櫃若受了京城來人的旨意,也確有其事。”呂進贛唯唯諾諾的說道,神色慌張,看起來不像是在撒謊。
“京城之人……”戚淵默默的想著。
“是老二,當年我們幾人在皇上身邊,想要偽造皇上的旨意,自然也不是什麼難事。”六爺湊近戚淵,小聲的說道,用僅有兩人的聲音說道。
“當年你們是受人矇騙的話,本太子倒是可以理解,不過,我只想知道,現在的霍家人,身在何處?”戚淵點了點頭,不過自己的目的不是給霍家人平反,霍家人煉製丹藥,導致後來京城滿城的瘟疫,也的
確罪不可恕,但還不至於滅門。
至少,現在還是找到其餘懂得藥方的人,才最為重要。
戚淵看了一眼尹清綺,時刻都在擔憂著她的安危。
或許尹清綺不知道,可是外人看的一清二楚,她的玉頸上已經出現了幾枚大大小小的紅疹,突兀的出現在白皙的面板上。
戚淵明白這是病症開始的前兆,也不敢有絲毫的猶豫,以防耽誤了病情。
“說!你們把剩下的霍家人趕到哪裡去了?”戚淵斜睨了一眼霍九伶,她似乎知道些什麼,卻又閉口不言,緊緊的盯著眼前的韓長谷。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仇恨,若是殺了韓長谷,想必能從她口中套出些訊息。
“太子,草民真的不知道,若是草民知道了,恐怕就不會有訊息傳出去了。”韓長谷猛地一錘地面,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
“九伶,你有什麼想要告訴我的?”戚淵冷眼看著霍九伶,方才她的要求,已經徹底惹怒了戚淵,以及她做的重重行徑,都足以殺頭。
“太子,你將韓長谷押入地牢,我自然會告訴你。”霍九伶的眼神中充滿了堅毅,看來今日韓長谷是難逃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