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
“你如此對待常磊,難道就不怕他出什麼事情嗎?”尹清綺皺了皺眉,一臉的擔憂,自從戚淵趕走常磊,已經有些時日,雖然知道戚淵是怕南詔國的官兵追到這裡,但現在儼然是置常磊的生死於不顧。
戚淵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笑了笑,說道:“你放心,常磊的武功,不在我之下,就那幾個臭魚爛蝦,還奈何不了他。”
戚淵頓了頓仔細斟酌了一下,繼續說道:“況且,常磊這人做事有分寸,不像薛壇,他也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南詔朝廷不想我們調查此事,想必也是另有隱情。”
“你是說,韓掌櫃不是幕後主使?”尹清綺試探的問道,聲音中充滿了疑惑。
“必然不是,雖然說霍家人也算是行醫濟世,但還不至於威脅到韓家人的地位,況且,韓掌櫃的林春堂,可是南詔聖上欽點的藥房,當年霍家人出事的時候,韓家人的藥方已經名滿天下了,他又何必給自己找彆扭?況且,這兩家又能有何等的恩怨?”
戚淵玩弄著手中的扇子,在屋內踱步,思前想後,都想不通韓掌櫃為何要置之於死地。
“如今我最納悶的,就是為何韓掌櫃如此怕人問起霍家人的下落,這於情於理都講不通,況且,韓掌櫃也是一介大夫,行醫救人,乃是其職,又何必趕盡殺絕?甚至不惜動用官府的人,前來刺殺常磊?”
“你覺得紅鶯的死,和常磊沒有關係?”尹清綺不可置信的問道。
“那是當然,雖說當日屋內只剩下常磊一人,但那紅鶯卻是中毒而死的,若是常磊出手,恐怕來幾十個人都阻擋不住,又怎麼會用毒呢?”戚淵劍眉緊鎖,左思右想,都想不出是誰害了紅鶯,難道是那個小小的梨園戲子?
“如今我只想知道,常磊的那個老相好陳墨,到底和這件事有什麼關聯,況且,陳墨一直閉口不言,這幾日,甚至薛壇都沒能見到她的身影,似乎已經被官府的人暗中保護了起來,她一個小小的戲子,何來的這麼大的權利?”
戚淵‘啪’
的一聲,合上扇子,看了看尹清綺,滿臉都是不解。
“清綺,你隨我去梨園一趟如何?”
“這……”尹清綺面露難色,倒不是不願意隨同戚淵前去,完是因為,讓太子陷入威脅之中,到時候,不好交代。
“戚淵,我看,還是你同六爺一起前去吧,我一個女人家,況且,武功又不高,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恐怕……”
尹清綺抬眼看了看樓上,此時六爺正在屋內與九伶姑娘下棋,正是盡興的時候,兩人出來閒坐,也未曾提醒兩人。
尹清綺皺了皺眉,這幾日,九伶姑娘一直明裡暗裡的巴結著戚淵身邊的人,從薛壇到常磊,從常磊再到六爺,尹清綺看在眼裡,雖然嘴上沒說些什麼,心中倒也頗為不滿。
她覺得,霍九伶無時無刻不再湊近著戚淵,想盡了一切辦法,尹清綺也只得無奈的笑笑,不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地位,是否應該計較些什麼
三妻四妾,於皇室再正常不過,尹清綺時常想著,若是沒有了自己,恐怕戚淵也不會孑然一身,甚至早就有了子嗣。
這種想法不斷折磨著尹清綺,令其頭痛欲裂,每當深夜來臨的時候,尹清綺就會回想起當日和戚淵在驚鴻館偶然相遇的場景,尹清綺掙扎著想忘記,卻出了一身的冷汗。
“清綺,這件事,我不想另外一個人知道。”戚淵看了看她一眼,伸手指了指樓上,他的口型中,分明是‘九伶’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