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老爺是什麼人?”戚淵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暗自套著話。
“別裝了。”胡三不屑的看了一眼戚淵,“陳掌櫃應該都把該交代的告訴你了吧?為了取得你的信任。”
戚淵表情一怔,沒想到那個陳掌櫃竟然是和胡三一夥的,為的就是贏取幾人的信任,好在他們的茶水中下藥!
“想不到,你們安排的倒是很周到。”戚淵冷眼看著,步履蹣跚的向前走,腰身處的傷口已經開始滲血,撕裂這血肉不斷的帶來疼痛。
“那是當然,這種事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幹了。”胡三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瞪了一眼戚淵,閉口不言。
兩人沉默著向眼前的建築走去,離這不遠,就是一處府邸,看似孤零零的佇立在這湖邊,實則那一片房屋,都與之相連。
“這些都是你們的?”戚淵忍不住開口問道,這麼一座富麗的府邸,甚至比那知府住的屋子都要大,況且,這周身都是一個個建立好的小屋子,用來晾曬私鹽。
“鹽場。”戚淵心裡默默的記下這周圍的環境,方便下次尋
找。
“你別看了,看了你也記不住。”胡三一眼便看出了他的意圖,“再說了,就算你記住了,又能怎麼樣?那陳掌櫃說你在京城想必有自己的勢力,我看不然。”
胡三不屑的冷哼一聲,接著說道。“他們就是太過於杞人憂天,生怕你有什麼背景。”
“何況……”胡三拉長聲調,似乎怕別人聽不見似的,“我們嚴家,在這當地可不是一般人家,就算皇上來了,又能把我們怎麼樣?”
“此話有理。”戚淵反倒是被他的話逗樂了,想不到一個地痞鄉紳,竟然就敢說出這種話來。
“你笑什麼?”胡三臉一拉,“你是不知道嚴知府是我們傢什麼人,嚴知府,那可是我們老爺的親哥哥,臭小子,這次你算是惹錯人了。”
胡三拉扯著戚淵來到大堂,朝著他的膝蓋猛然一踢,“跪下。”
“哎,胡三,不得無禮。”
戚淵順著聲音看過去,一箇中年模樣的男人,正襟危坐,身上穿著一件藍底青花的綢緞短衫,頭上戴的是一頂圓帽,上面鑲嵌了一顆碩大的寶石。
再往下看,一雙精緻的官靴,靴子上也有一顆貓眼綠的翡翠,派頭十足。
“老傢伙,看來你賺的不少啊。”嚴知府的胳膊斷了,那這有胳膊的老頭,想必就是嚴知府的親弟弟。
“放肆。”胡三上前就是一巴掌,戚淵伸手去擋,卻被腰身的傷口扯著疼,還是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掌。
“小夥子,你口舌很厲害啊。”嚴崇餘嘿嘿的笑了一聲,臉上露出一副商人的狡詐,“這樣可是容易被人割舌頭的。”
說著,對胡三使了個眼色。
胡三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刀刃上明晃晃的光線照的戚淵睜不開眼睛。
“慢著。”戚淵皺了皺眉,好漢不吃眼前虧,先看看這人目的如何。
“您姓嚴是吧?我看,就沒有必要對我一個外來人大動干戈,您這是何必呢?”
胡三和嚴崇餘交換了一個眼神,臉上露出一副得逞的笑容,冷冷的看著戚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