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老奴愚昧,更不敢揣摩太子的心思,況且老奴不過凡夫俗子,太子乃是外來一國之君,怎能明白您的心意?即使自覺猜到些許,也不敢胡說妄為。”
“行啦,把官場那一套說辭去了吧。”戚淵說道,接著講:“今日召你來,不為別的,正是為了在揚州薛壇之事,人們都只說他有策反之心,我看可不像。”
“況且,若不是他,也不會查出揚州竟然出如此之多的貪官汙吏。”
戚淵的臉上浮現了一抹寒意。
“太子,這個御史……”
蘇公公皺了皺眉,心中有些疑慮,“這個御史恐怕有些貓膩,他如此的保護薛壇,不怕得罪六阿哥和董鈺的餘孽殘黨嗎?”
“哼。”戚淵一甩袖子,冷哼一聲,“他們倒是幹,如今薛壇回宮,重新來到京城,就算是六阿哥想要動手,他也該想想,究竟是否有必要要為了一個不知事實的薛壇壞了滿盤的計劃。”
此時董鈺已經兵敗,董哲留在揚州等待問斬,而董鈺也被關押在地牢之中。
若非是那日遇見了六阿哥的人,恐怕戚淵還沒那麼快查到縣令和杜江杜知府,同時也知道了,那罪女紀一直在從中作梗。
“蘇公公,我要你去做一件事。”
戚淵眯起眼,沉思了片刻,方才開口講道。
“去派人盯著御史和薛壇。”
“這……這又是為何?”
蘇公公一臉的不解,按道理來說,薛壇本是功臣,應與其恢復名譽,加官進爵才對。
“我的話,你聽不懂嗎?”
戚淵的眼神中滿是殺意,嚇的蘇公公一驚。
“是,老奴這就去辦。”
蘇公公連忙應了聲諾,退出了東宮。
原本戚淵設立一個監察御史的職位,就是希望能各自監督,同時能起到震懾的作用,現在看來,非但沒有起到作用,反而愈演愈烈。
那日在清沐宮薛壇目中無人的態度,也讓戚淵極為不滿,若非是他剛剛立了功,戚淵真有心要處死。
戚淵想起了此前在驚鴻樓的時候,和四孃的談話。
據四娘說,當時在揚州,並沒有聽說有薛壇的什麼動靜,似乎一直深居簡出在杜江府上,這
也讓戚淵起了疑心。
薛壇會不會是下一個董鈺。
“唉。”
戚淵長嘆一聲,月色如霜,將整個東宮籠罩在一片雪白明亮的朦朧裡,戚淵沿著宮內的小路,一路向著東宮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