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壇兩眼放空,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到底怎麼辦才好?
他想了好久,緩緩起身,只有最後一個辦法了。
他根本就不想放棄。
不想放棄修復這幅畫,就像是他根本就不想放棄尹清綺一樣。
他派一個丫鬟去西屋裡拿了些東西。
西屋被閒置了好久,最終乾脆改成了專門儲藏東西的地方。
薛壇之前進去過幾趟,當時還搞不明白怎麼連女人用的東西都有。現在他倒是慶幸了。
他接過丫鬟手中的針和線,不顧別人疑惑的眼光,嘴角微微上揚。
只能這樣了。
“公子,您要縫什麼?要不然我來幫您吧。”那小丫鬟唯唯諾諾地開口。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薛壇一口回絕。
說實話,薛壇還真的是對這些東西一竅不通。他額娘去世的也早,他小時候要不然就是整天和街上的小男孩打打殺殺,要不然就是悶在屋裡看點兒書,倒是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一些。
更何況都是一些小女生做的事情,他從前也沒有上心過。
看起來,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薛壇自我安慰了一句。
他先隨便找了兩張破舊的紙試了試,他雖然沒有真正的接觸過,不過總是看過他母親縫東西的。
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啊。
薛壇練手練的差不多了以後,才敢拿著針往那畫上捅。
他儘量把動作放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招來更大的麻煩。
再碎一點兒,他可就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薛壇忙碌了一個晚上,最後把線揪斷的時候自己懸著的心,才稍微放下一點。
雖然很醜,雖然不是原來那個樣子了,不過好歹已經是他最大程度的還原。
他也就只能做到這一些了。
薛壇看著外面的天,早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亮了。
他弄了一個晚上,也只是弄成了這樣。
薛壇這才把它小心翼翼地收起來,雖然不可能會更破,但是也沒法再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