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如今...卻做不了什麼。
因為就連薛壇自己,也不知道他應該做什麼。
她這麼好,怎麼可能會和戚淵有染?
聽了老將軍的話,薛壇心裡仍是疑惑和不甘。
尹清綺這樣與世無爭,又怎麼可能是祖父口中的想要加害與他?
可是曾經侯府二小姐愛慕太子戚淵的事人人皆知。
可是祖父將那張戚淵手跡的紙就躺在他面前。
那張紙上是南境的情況。
那張紙上有一個突兀而濃墨的“尹”字。
薛壇心痛。
可是薛壇相信了。
縱然如此,當他在看到尹清綺一次次地忍耐,一次次地堅持以後,他還是沒有狠下心。
這可是自己那段時間跑去驚鴻館的動力啊。
這可是自己在南境心心念唸的人啊。
這可是...讓向來風流的他唯一一次動了長相廝守的念頭的姑娘啊。
薛壇縱使不甘心,也認了。
他護在尹清綺身後,就像上次那樣。
過了這麼多天,尹清綺的脊背還是那麼瘦小,他輕輕一抱,就能把她鎖在懷裡。
可是懷裡的人兒在顫抖。
可是懷裡的人...終究不屬於他薛壇。
“薛壇!你!”老將軍看著薛壇再一次地擋在尹清綺身後,氣地說不出話來。
你此刻便忘了她是什麼人了嗎?
忘了她跟隨你來將軍府的目的是什麼了嗎?
老將軍的第四棒並沒有因為薛壇加以阻撓而停滯,他還是重重地打了下來。
這一次,也打在了老將軍的心上。
可是是慣性使然,也可能是為了懲罰薛壇。
薛壇聽到自己懷裡的姑娘輕輕地問了一句:“請問我犯了什麼錯?”
這一句,就足以讓薛壇的心萬端雜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