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子的軀體被炸得四分五裂,成了無數的碎塊,但仍然掙扎了幾下,卻無力動彈,這才逐漸消停了。
這東西沒有生命,沒有靈魂,似乎是一縷執念,或者一股怨氣支撐到現在,卻足夠驚人。好在只有這麼一具,如果再多一兩具,峽谷裡這些人怕是都要死於非命。
那個老頭已經死翹翹了,腦袋幾乎像個西瓜一樣被粽子給拍碎了,鮮血流得到處都是,他的幾個徒弟撲上去抱著他的屍體痛哭不宜,歇斯底里。
“媽的,這玩意真的太兇殘了,幸好你來的及時,不然我也得掛了。”唐亮擦了一把頭上的汗,這才發現渾身都被冷汗浸溼了,剛才實在是太兇險了。
蕭遠從地上拉起唐亮,心有餘悸,冷眼掃了那幾個哭天搶地的年輕人,恨恨地罵道:“真他孃的晦氣,要不是這些混蛋招惹出這東西,我們也犯不著冒這麼大的風險,老子真想斃了這群混蛋!”
“算啦,他們已經遭報應了。再說我們是為了保護自己,初心並不是為了他們,大家相安無事最好,沒必要輕易與人結仇。”唐亮說道,其實在他內心深處,同樣看不起這些盜墓賊。
兩人準備返回時,那四個年輕人裡唯一的女子走到他們面前,當場跪倒在地,連磕了三個響頭,說道:“多謝兩位救命之恩,幫我師父報了仇。大恩不言謝,以後有機會一定報答,沒齒不忘。”
“不用報答,更不用沒齒不忘,我們並不是為了救你們,而是為了自保。你們招惹了這東西,必然會連累我們,幹掉它我們才安全。”唐亮直言不諱,他並不想落什麼人情。
女孩子說道:“但畢竟你們幫了我們,算是替我師父報了仇。我們盜門中人有自己的規矩,幫過我們的人會永遠銘記於心。”
“那是你們的事,跟我們無干。收拾了你師父的屍身,自己找地方去宿營吧。不過還是之前的規矩,與我們保持一百米以上的距離,大家相安無事。過了界,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蕭遠鐵石心腸地說道。
“我叫玲花,敢問兩位大俠怎麼稱呼?”玲花繼續追問。
蕭遠冷哼:“我們的名字你們不必知道。記住,離我們遠點,明天火花你師父的屍骨,帶著骨灰最好馬上離開鷹愁峽,我不想在這裡看到你們。”
玲花沒吱聲,目送著蕭遠和唐亮離去。另外三名年輕人收斂了老頭的屍身,走到玲花身邊,用仇視的目光瞪著蕭遠和唐亮的背影。
“師妹,你真糊塗,他們對我們有什麼恩情?如果不是他們驅趕我們,逼得我們原路返回,我們也不用跟大粽子血戰,師父他老人家也不會為了掩護我們身亡。他們是我們的仇人,絕不是我們的恩人。”那名年輕氣盛的年輕人咬牙切齒。
玲花轉過臉,驚訝地看著年輕後生說道:“三師兄,你怎麼能這麼說。是我們招惹出了粽子,禍是我們闖的,怎麼能怪他們?”
“不怪他們怪誰?媽的,你等著,等後半夜老子去幹掉那個阻攔我們的傢伙,給師父報仇雪恨!”被稱為三師兄的年輕後生說道,眼神裡充滿怨毒。
另外一名男子阻攔道:“老三,你可別亂來。他們手裡有槍有炸藥,萬一被他們覺察,我們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