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東西給他們做什麼？嫌多啊？”半空中，子齡沒好氣的瞪著方言，似乎是覺得他把那些靈器功法給了靈清宮的人有些可惜。
“難道你還嫌他們當初對你的追殺不夠狠嗎？”
方言說道：“他們已經很可憐了，再說，那些東西本來就是屬於靈清宮的東西，我只是物歸原主而已。說到追殺，其實跟他們沒有什麼關係，真正有決定權的人已經死了。”
“你就是心軟。”子齡毫不留情的拆穿道：“你剛才是不是覺得有些對不住他們？你看到他們那可憐的模樣是不是覺得不應該毀了靈清宮？”
“沒有。”方言一本正經。
“沒有？”
“沒有，絕對沒有。”
子齡一臉譏諷：“你以為你不承認就沒事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方言抬頭望天：“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得抓緊時間，儘快趕到那個地方去，應該再有兩三天就到了吧？”
子齡顯然不打算讓他成功轉移這個話題，問道：“如果給你一個重頭再來的機會，你還會不會對靈清宮下手？”
“會。”
“真的？”
“當然。”方言點點頭，說道：“你知道，靈清宮和青雲峰是必須要亡的，不然，我這輩子恐怕都沒有安寧的日子。”
“那你剛才有沒有後悔？”
“後悔沒有，只是覺得我自己做得有些過份了。”方言說道：“你也知道，不管是韓綾兒她們還是青雲峰剩下的那些弟子，現在的日子過得肯定都不怎麼樣。沒看到倒還罷了，但親眼看到了，心裡肯定會有些感觸的，這就是人類的情感，你們是不會懂的。”
子齡問道：“你這是在罵我嗎？”
“不是。”
“我怎麼覺得你是在罵我？”
“你們終究不會人類，哪怕是你跟在人類身旁有不短的時間，但還是很難體會到人類那細膩的情感。”方言說道：“這也是你為什麼會三翻兩次指責人類陰險狡詐的原因。”
子齡撇了撇嘴，問道：“我問你，要是你找不到那個上官家怎麼辦？我說的是一直找不到，要真是這樣，你打算怎麼辦？”
方言沒有說話，臉上一臉苦澀。好一會後，他才有些無力地說道：“還能怎麼辦？找唄。”
“一直找不到也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