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儒生神情有些複雜，好一會後，才緩緩說道：“容我們議一議再作定奪。”
白髮老者眼睛微微一眯，卻沒有說出拒絕的話來。
中年儒生朝莫長老望去，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在看到莫長老的態度之後，又將到了嘴中的話語吞了回去。回身與韓長老對視了一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中年儒生傳音道：“他怎麼會自己承認此事？”
聽著中年儒生語氣中的怒意，韓長老也是有苦難言。他又怎麼會知道，方言居然敢親口承認。先前他還大費腦筋想著要如何才能讓他被靈清宮帶走，現在倒好，他什麼也沒做，方言就已經替他自己挖好了墳墓。
“你為何拒絕他們帶走他？”見韓長老不出聲，中年儒生再次問道：“事到如今，如果不讓他們把他帶走，顯然是不可能了。”
韓長老恨恨的看了方言一眼，傳音道：“他身上的東西我們還沒有得手，怎麼能就這樣讓他走了。”
“你怎麼知道他身上肯定會有萬靈丹？”中年儒生似乎並不抱太大的希望，“再者說，就算他真的還有萬靈丹，又怎麼可能會帶在身上。”
“如果他沒有萬靈丹，就算是十個他，也不可能從靈清宮門下弟子手中活下命來。我可以確定，他當時在那山谷中肯定是服用了萬靈丹。”韓長老一臉肯定，“萬靈丹在不在他身上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知道他怎麼會有那麼多萬靈丹？要知道他的萬靈丹從何處得來的。”
說到這裡，韓長老停頓了一下，不著痕跡的朝那乾瘦老頭瞥了一眼，繼續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靈清宮應該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不然，他先前斷不會把我攔下。”
“你覺得還有機會嗎？”中年儒生在沉默了片刻後，問道：“當著這麼些人的面，你有辦法能讓方言把這些資訊吐出來？”
韓長老沉默了下來。透過方言剛才的舉動，他顯然是抱著必死的心了。不然，他斷不敢拒絕自己剛才的話語。
他也清楚，自己想要再從他的口中知道些什麼，幾乎是沒有可能了。不說他們現在根本沒有獨處的機會，就算是有，以方言的性子，恐怕也不可能告訴他什麼。
想到這裡，他突然將目光望向莫長老，神情也變得激動起來，朝中年儒生傳音道：“莫師妹剛才一直在唯護著他，如果讓她出面，可能有不小的機會。”
“莫師妹？”中年儒生一愣，扭頭看了她一眼，在微微思量了片刻後，便果斷的搖了搖頭，道：“以她的性子，你覺得有可能？”
韓長老一愣，目光也微微的黯淡了下來。好一會後，他才陰陰的說道：“既然這樣，我們也不能讓靈清宮把這大便宜佔了去。”
“什麼意思？”中年儒生的語氣微微有些變化。
“把方言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