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不著痕跡的扭頭瞥了莫長老一眼，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雖說他之前也知道她的立場是想要保下方言，但卻沒有想到她會如此堅定。想起她之前傳音所說之言，他不禁也有些動搖了起來，望向方言的目光，也變得複雜了許多。
“弟子方言，見過各位前輩。”這時，方言已經走了過來，在距最近的一位陌生長老還有丈許遠時停下，恭敬的朝幾人行了一禮。
“方言，你到這邊來。”其它幾位長老還沒有開口說些什麼，莫長老便率先開口了。語氣不容拒絕。
“是，莫前輩。”方言應了一聲，也不顧韓長老微微皺起的眉頭，徑直從他們身前走過，在莫長老身側停了下來。
到了這個時候，他的心頭也沒有絲毫的懼意了。因為他知道，今天的結果只有一個，不容改變。
看著方言面不改色的走到自己身旁，莫長老眼中露出一絲讚許之色，道：“方言，坐在你前方的幾位是靈清宮的長老，他們說你在數月前殺了他們門下兩名弟子，可有此事？”
“莫長老，你覺得這樣問他會承認嗎？”不待方言開口說話，那白髮老者便迫不及待的出聲打斷，然後冷冷的看了方言一眼，道：“你就是方言？”
“如果他不是方言，我們把他叫來看戲嗎？”莫長老同樣沒有給方言開口的機會，直接出言譏諷道：“蕭長老，你這話是不是有些太過多餘了？難道你覺得我們陪你們在這裡坐了大半天，就是為了尋找一個假的方言？你連方言都不認識，看來，你之前所說那些話，其真實性還真是有待推測啊。”
“莫長老……”白髮老者語氣驟然冰冷下來，“我只是出聲確認一下，難道這也不可嗎？”
“出聲確認?”莫長老冷笑連連，道：“你這是不相信我們？”
白髮老者臉現怒色，道：“不錯，我就是不相信你們。”
“既然你們不相信，你們大可返身回去，恕不遠送。”莫長老似乎根本沒有看到對方臉上的怒意，語氣還是不留絲毫的情面。
“這就是你們青雲峰的態度嗎？”白髮老者強忍著心頭怒火，扭頭望向中年儒生。
“莫師妹……”中年儒生皺了皺眉頭，道：“我知道你想還方言一個清白，但是，如果你什麼都不讓對方詢問，又怎麼還他清白？”
莫長老冷哼一聲，最終是沒有再開口說些什麼。
方言站在原地，聽著眼前這場充滿了硝煙的口舌之爭，也隱隱的猜到了眼前這幾位長老的態度。
顯然，願意出言幫他的人，似乎只有莫長老一人。看來，青雲峰真是想要讓他死啊。
方言在心頭苦笑了一聲，臉上神情卻是沒有絲毫變化。
“方言，我來問問你，此人你可還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