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能在她心上留下多少痕跡了。
曾經的凌霞,即便是在遭遇了不公的待遇後被逐出陰癸派,也從未想過與昔日的師門陰癸派真正為擔
但是現在……
她覺得,她需要好好考慮了。
……
與凌霞的“平靜”相比,知道這件事的明省谷眾人都顯得十分義憤填膺。
不只是出於對凌霞這個同門的維護,更多的是在清州贛城一事,李嫣然和陶寬相繼殞命之後,窩在眾人心頭的悲憤和怒火。
“陰癸派……”田不苦喃喃了一句,想起曾經在頑州遇到薛澐前後的那些事,忍不住搖頭:“如果玄清門突然倒向馮家,多半是那個分神期的長老收了馮家所給的邪陣獻祭的點子,想走歪道突破瓶頸進階而有的利益交換,那陰癸派……看來是早有預兆啊。”
明省谷內大部分人都有傷在身需要療養的時候,先前過自己只為報仇不會真正忠於明省谷的田不苦,倒是主動出來幫忙分擔了明省谷內外的不少事。不得不,曾經做過九州大陸第一世家馮家客卿長老的田不苦,在料理雜事俗物,尤其是谷外訊息情報的收集分析之上,很有一套。因而近來,田不苦也是明省谷議事廳的常客。
“陰癸派與玄清門過去一向交好。”留在明省谷之內至今未離開的吳慶巖跟田不苦倒挺談得來,原本還因為自己畢竟是沙海城的人不太好貿然插手別家門派內務而總在避嫌的吳慶巖,在跟田不苦交好之後也偶爾會幫點兒忙。
吳慶巖比田不苦年長一些,因為沙海城的事常年在九州各處遊走收集訊息,因而在如今的訊息收集和進一步的分析上很有些不同的觀點,或是知道不少別家的秘辛,所以當田不苦接下這份任務之後吳慶巖也多了許多跟田不苦一道的時間,將自己所知的有用的訊息告訴給田不苦,好為明省谷所用。
大約是脾性相投,一貫嬉皮笑臉沒個正型模樣的田不苦跟不談正事的時候總是吊兒郎當的吳慶巖相處很是愉快,短短几日功夫就已經有默契,此時聽到吳慶巖特地提了這麼一句,這兩日已經知道不少事的田不苦心頭一動:
“你是……如果陰癸派為馮家所用在前,玄清門與馮家交易在後……”
吳慶巖點頭:“很有可能玄清門能跟馮家做這種隱秘交易,或者玄清門能知道馮家藏著這樣詭秘的手段,就是陰癸派在其中牽的線。”
儘管同為九州大陸之上的頂級勢力,但是門派畢竟與家族不是同一體系,一向關係並不緊密。
用邪法佈陣,以生靈獻祭,這種方式原本就並不正派,而當它的功效是襄助修士突破瓶頸進階修為,還能幫得上已到了如今九州大陸修士修為頂峰的分神期修士的時候,這方法就已經不只是隱秘那麼簡單了。
雖然玄清門的太上長老因為壽元將近必定很是急迫,卻不至於平白相信以前關係並不算好的其他勢力的話,輕易做這種與人交易的決定。
但若是其中有陰癸派的影子,就容易理解得多了。
玄清門會相信多年交好又有利益牽扯的陰癸派,而在陰癸派的保證之下多信幾分中州馮家……
議事廳內的薛澐微皺著眉頭:“玄清門與馮家一道在巧州境內打壓魔殿,在清州境內給馮家行方便,是因為那太上長老跟馮家的交易。那陰癸派呢?”
“中州馮家……又許了陰癸派什麼樣的好處呢?”
代替被勒令專心養贍姚嵐來議事廳的是近來一直頂著姚嵐執教長老差事的上官渺和溫寧。此時溫寧低聲了這麼一句之後,議事廳內眾人一時都沉默下來,心情算不得輕鬆。
馮家“收買”玄清門,用的是“獻祭之法突破修為瓶頸”的邪陣,因而引發了後來清州的贛城被妖獸獸潮圍城,明省谷一開始為谷中回清州家鄉卻滯留贛城的同門,後是為救助被獸潮困在贛城的數萬百姓而與佈置了一切的玄清門結仇,後來又……
“收買”玄清門,後來弄出了這樣大的動靜。
那陰癸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