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做了這麼久生意,接觸過無數人,對這些門門道道的東西多少也有些瞭解,可瞭解歸瞭解,要是就這麼的順其自然了,那顯得他老張是特麼得多不會做人。
“兩碼事!紀白,你說吧,想要什麼,只要你說,叔都儘量滿足你。”
紀白看著一臉堅決的張總,只得無奈的撓了撓頭,嘆了口氣說:“那啥.....我想當美國總統。”
“美......”
張總當時就是一頓,被紀白噎得半天說不出話,甚至連病床上的翠花都忍不住弱弱的笑了半天。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紀調皮的眨眨眼睛:“其實張叔,我就一個要求,您別讓我當經理了,您這是把我往外趕啊,本來我的人緣就不好......您是知道的。”
當經理,紀白知道自己現在還沒那個本事,才剛出來工作幾天,而且以後大機率也不會老老實實上班,不如早點講清楚的好。
“哎......隨你吧,不過有事你就開口,以後你娶媳婦生孩子甚至孩子上大學找工作,全都包在叔的身上了。”老張一拍胸脯:“要不!對了!就這麼辦,明天我把老紀接來,然後收你當乾兒子,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這......這......”紀白被這一套組合技打得頭暈目眩。
“行了,就這麼決定了。晚上張叔好好請你吃一頓,你先在這休息一會吧,我去公司一趟,馬上回來。”
老張心情大好,整個人都明媚了起來,他跟翠花聊了幾句便夾著包走了出去,只剩下殘了一隻手的紀白和軟趴趴的翠花在病房裡。
“你......怎麼樣?”翠花抬起眼睛看著紀白,小聲的問道:“我看到你手上的傷口,很深。”
紀白抬起手看了看,然後自嘲的一笑:“還好是左手,不然女朋友就受傷了。”
“女朋友?”翠花一怔,片刻之後反應了過來,嗤嗤一笑,輕輕瞪了瞪紀白:“原來你可沒有這貧嘴。”
長輩走了,紀白跟同齡人在一塊時,性子瞬間就飛揚起來了,再加上跟翠花從小也認識,所以說話也就沒那麼多顧忌了。
“那是因為小時候你老收拾我,現在你這樣也沒法收拾我了。”紀白笑眯眯的打量著翠花:“不過你有力氣說話了,應該很快能恢復。”
“那還不是因為你小時候太討厭了。”翠花靠在枕頭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不過......真沒想到,最後救我一命的居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