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放心吧,明日出徵後,我一定不給咱長安人丟面!
更不會給張叔丟面!
還有,張叔,您放一百個心,我景建中就是再損,也不會拿兄弟擋刀!
真要上了戰場,我一定照看好剛子!”
景建中也不含糊,往嘴裡灌了一口酒,便拍著胸口保證道。
聽著年輕人口中的話,老張頭雖然噘著嘴,但心裡面,卻是暖乎乎的。
“不得事!不得事!
你張叔家這豎子,要是真能給建中你擋幾刀,那是他的福氣!
張叔我呢,雖然不會看相,更不信什麼鬼神之說,但建中啊,張叔覺得,他日,你最不濟,也得是個校尉!
好兒郎啊,好兒郎,就像戲文裡的武將,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金鱗,金鱗不是杯中物!”
“爹,戲文里人家說的是‘金鱗豈是池中物’嘞,您記錯了!”
“豎子!閉嘴!
爹能記錯嗎?
就算記錯了,那建中也是那條金鱗!你就是個豎子!”
面對自家老爹的訓斥,張剛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爹,您喝多嘞!
不過,俺也覺得,建中哥肯定能成!
畢竟,建中哥可比我強多嘞。
今個,建中哥,可是被大王看重的了,以後,說不得就得當上大王的親衛嘞。
嘿嘿,至於我嘛,以後要是能當個大頭兵,上陣為大王殺賊,就已經很滿意嘞!”
說罷,張剛抱著酒壺,笑吟吟的靠在牆邊,看著自己老爹和自己的兄弟,眼神中,盡是對未來的希冀。
他已經失去了很多,母親,妻子,甚至兒子,說真的,如果沒有建寧王,他張剛,可能早就沒有勇氣繼續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