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樹霍然瞪大了眼睛,廣袖下的手緊了緊。這許懷病不在京川,太后找她茬可怎麼辦呀?隨後萬嬤嬤又抬手指了指舟子:“舟子姑娘你今日不必隨太子妃去了,老奴陪著太子妃。”
華樹臉色大變,如果舟子不在旁邊,在寫偌大的京川,她什麼都不敢做。
但是萬嬤嬤不由分說的扶起華樹:“太子妃,我們隨姑娘過去吧。”
華樹緊張的很,不由得抓緊了萬嬤嬤的手腕。
上了攆車後,萬嬤嬤白麵無表情的開口說話:“太子妃莫怪老奴,舟子姑娘也不大懂京川的規矩,她同你一起去能給你心安不如老奴去能指點著你。”
這話的意思是如果太后到時為難她,萬嬤嬤至少能給她解圍,難不成讓舟子去拔刀嗎。
只是她沒想到,寧遠也在。
而那天遇到的林玉笙也乖巧的站在太后身側。
“笙兒,過去坐吧。”
華樹心下一緊,眼皮狂跳。莫非這是要趁許懷病不在強行給他納個側室。然後為了許懷病回來能有個交代把她拉過來當靶子,如果許懷病生氣發火,他們就會說她這個正室同意了的。那如果她不同意,是不是以後宮裡就會傳出太子妃心胸狹隘,連個側室都不願給太子納這種傳聞?
華樹腦中急轉,已經想出了一個愛恨情仇風花雪月的話本子。
忽一抬頭,對上寧遠的眸子。寧遠朝她使了使眼色暗示她少說話。
太后不開口說話,寧遠只是坐著,那林玉笙更是順從的像只小綿羊。
一方天地一時寂靜無聲,只有華樹如坐針氈。
許久,太后那個老傢伙慢吞吞的開口:“遠兒,笙兒這次女學考試又得了一等。”
“那真是恭喜林小姐了,不愧是丞相之女。”
然後湊在華樹耳邊說:“女學都是內定的,誰讓她是丞相之女呢。”
她這話聲音不大不小,屋內此刻又安靜,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林玉笙眉目一蹙,眼眶剎的紅了。太后面上有些過不去,檀木柺杖點了點地,輕聲咳道:“所以,我想讓笙兒去太子府給阿病當侍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