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念仰頭,“咕嚕咕嚕”喝掉了一大半之後才意識到有什麼不對:“你是從什麼地方找到的水?”
“這個啊,就是下面的那個小水溝啊。”姬月城說道,看上去天真無害。
“我!”顧念念嘆了口氣,把瓶蓋扭上,說道:“那玩意兒不能喝的,不知道被人踩了多少次了。”
顧念念想到自己喝了別人的“洗腳水”就覺得噁心。
“但是系統不是通知了,這誰可以喝嗎?不然生存這麼多天你不喝水你找得到生活的延續嘛?”姬月城說道,說的有條有理,看著懷裡的那瓶白水。
顧念念想了半天都沒找到有什麼可以懟回去的話,只好坐在了原地嘆氣。
姬月城說的也沒什麼不對,就算是那個水不能喝,在幾天幾夜見不著水的情況下人們也還是會拒絕。
“啾!”
許是因為顧念念沒有把全身心都放在關注自己身上,那鴉鳥有些不開心了,用自己長長的嘴巴去戳顧念念。
“嘶……”顧念唸的背後被戳了一下,疼的顧念念齜牙咧嘴。
“這什麼玩意兒啊這麼疼。”顧念念道,她端著槍,這才對這鴉鳥掃射。
可是鴉鳥雖然體型很大,但是特別害怕疼,所以每次顧念念打到了它一槍他就跑的老遠。
“啾!”
鴉鳥被人從頭到尾都掃射了一番,發出了慘叫聲,被迫墜落在了平臺上面。
“咕嚕咕嚕……”陌子尚把果子統統倒進簸箕裡,從旁邊的水缸中盛了兩盆水,就要擼起袖子洗果子了。
看見陌子尚的動作,佘山道長欲言又止,收回了目光。
“我瞧瞧。”
顧念念走到窮年身側,看它抄習書籍。
“哎喲喲!”
驟然間,院兒裡傳出陌子尚的聲音,顧念念連動都沒動,倒是窮年偷偷看了一眼陌子尚,他正把剛才還讚口不絕的果子吐出來,苦叫不絕。
“噗嗤。”
窮年自知顧念念看著,已經儘量把目光收回來,還是不經意間洩出一份笑。
陌子尚忙不迭地用水漱口,臉的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佘山道長抬頭看了他一眼,走到他跟前兒,遞了一顆糖果,道:“那是澀果,並非脆棗,因為實在是太澀,連著昆蟲都很少去碰,我們常來驅蟲用的。”
“呼……”
陌子尚動作挺誇張的把糖果扔進了自己的嘴裡,甜膩的味道瞬間席捲了整個味蕾,所有的苦澀都一卷而空,這才鬆了口氣。
“那你們為何剛才不告訴我?”陌子尚問道,方才急的一身的汗。
“瞧你吃得歡,沒給你說。”佘山道長那模樣還挺正經。
陌子尚咂舌,這是龍潭虎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