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本相不在的這段時日,一定要乖乖聽話,嗯?”
裴商玉像是在哄一個孩子一樣,難得露出溫柔的一面,對著程意晚說著。
程意晚看著他那雙眸子,他的眼底似乎盛著看不透說不明的感情,程意晚順從的點頭,得了裴商玉一個落在額間的輕吻。
隨後轉身離開,他這一走,偌大的宅子便只剩下程意晚這麼一個主子,她知道裴商玉派人盯著她,所以她也沒有再進他的書房。
不過這一日,花落帶了一封信給她,封面什麼字也沒有,她看向花落,只聽她說:“是徐郎中的信。”
“徐柳川?”
他怎麼會給自己來信,程意晚帶著疑惑拆開信,只看兩句便站起身來,上面寫著,爹爹因為政績,再有三月便會被調入京城。
而這件事,裴商玉沒有向她提起過半句,她腦中一片空白,想到的卻是爹爹要來京城,那母親定然也會來,到那時她該怎麼跟母親解釋這外室的身份?
“怎麼了?”
花落看到她有幾分驚慌的神色,出聲問道,程意晚搖頭,繼續看著,徐柳川在信中寫到,他知道她母親還不知道她是裴商玉的外室。
也去信江都和她爹爹商議,暫且以母親身體不好為由,先讓霍書雲留在江都,恰好程治清明年就要下場科考,家中也需要人陪伴。
這才說服霍書雲留在江都。
程意晚將信紙揉成一團,緩緩坐下,一年,她只有一年的時間和裴商玉斬斷聯絡,倘若母親知道她如今的身份,只怕怒火攻心。
“花落,我想跟徐大哥見一面。”
她們身處內宅,如今進到裴商玉的書房都有幾分困難,所以程意晚突然想到,也許可以問問徐柳川。
沒想到最後,還是得利用徐大哥,程意晚心中還是有幾分愧疚。
“你想跟徐柳川合作嗎?”
聽到花落的問話,程意晚搖頭:“不是,我不想利用徐大哥,沒必要連累更多的人捲入這場紛爭之中。”
這是她們跟裴商玉之間的事情,沒有必要再牽連進來其他人,徐柳川已經因為她被裴商玉針對過一次。
“我只是想問徐大哥今日朝堂之上有沒有發生過,哎,算了,不用了,此舉還是太過冒險。”
說著,程意晚收回話,對著花落笑笑。
花落看著她,心中湧上幾分心疼,程意晚的心只對裴商玉硬,對於其他人,她向來秉承的原則就是不去利用,也不去求幫助。
她不想自己如今做的事情牽連進來太多人,因為誰也不能確定她們現在做的這件事一定能成功,倘若被發現,那便是萬劫不復的地步。
“意晚,你是個好姑娘,不應該被裴商玉拖到這深淵之中,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當年她從教坊司逃出來的時候,心中滿腔怨恨,後來機緣巧合之下,頂替死人身份進宮,終於如願所償來到丞相府。。
可裴商玉疑心太重,她接觸不到他所做的事情,為了不暴露自己,就這麼待了好幾年,直到程意晚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