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如今裴商玉對祝國城也不能怎麼樣,裴商玉若是敢明目張膽的殺祝國城,就是在跟所有輔政大臣宣戰。
兩派現在的明爭暗鬥還不敢這般直白明晃晃的殺人,真要殺人,也要找個合適的名頭。
“徐先生的心倒是變得快,前段時日還能進到本相宅子中對著本相的阿晚一口一句我帶你走,今日就跟祝小姐恩愛非常,著實令本相佩服。”
裴商玉輕輕點頭,彷彿十分讚賞一般,徐柳川倒是露出一個大度的笑:“人總要向前看,對吧裴相。”
他與程意晚,從小青梅竹馬,就算做不成夫妻,作為哥哥,他也不會看著她在裴商玉這個火坑裡苦苦掙扎。
“徐先生,既然是要成家的人,本相也奉勸你一句,阿晚只有待在本相身邊才是最安全的,你護不住她,就不要妄想,不要害她。”
裴商玉看著徐柳川,出聲警告,他知道徐柳川在想什麼,也知道他想要做什麼,這是他最後一次警告他,倘若他再不聽,他會殺了他,永絕後患。
“多謝裴相,提醒。”
徐柳川咬重提醒二字,越過裴商玉走進屋子裡,隱約還能聽見那裡面傳來祝國城的聲音。
“接上夫人,回去吧。”
裴商玉吩咐了一句,崔過點頭去找程意晚。
回宅子的路上,程意晚一言未發,靠在馬車上閉著眼休息,還未進宅子,宅子門口的下人就說宮裡來了人。
“是春總管。”
崔過掀開車門對裴商玉說道,裴商玉看向程意晚,而後開口:“請春總管去前廳吧。”
說完後,他先走下去朝著程意晚伸出手:“阿晚,到家了。”
程意晚睜開眼看向他:“裴商玉,我的家,在江都。”
她自己踩著馬凳走下來,頭也沒回的離開這裡。
裴商玉看著他的背影,沉默半晌後也走進宅子裡,管春就等在前廳,見到裴商玉來,十分恭敬的行禮:“奴才給裴相問安。”
管春在宮中摸爬滾打了幾十年,憑著自己的本事坐到這總管太監的位置上,那察言觀色的本領可是一絕。
他知道對著什麼人說什麼話,也知道有些事兒即使自己看出來,也不能說,這裴相一看就是從外面剛剛回來,臉色紅潤,看起來可一點也不像是感染風寒的樣子。
“春總管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裴商玉坐到椅子上,還輕咳兩聲,管春也沒戳破他,接著說道:“陛下惦念裴相您,看您久病不愈,特地讓咱家帶著太醫院的太醫來給裴相瞧瞧。”
“令陛下掛念了,本相這病,一時半會兒還好不了,勞煩春總管跟陛下說,怕是還要在家中待上數月了。”
這連半個月都沒有,蕭鶴亭就頂不住,還想親自掌權,真是可笑。
管春看著裴商玉唇角那抹譏笑,自然是明白這是裴相給陛下的懲罰,但是他也不能明著說,只能陪著笑道:“裴相,陛下年歲小,難免少年心性。”
“奴才就多句嘴,您權當聽個笑話,今個兒太和殿,那幫老臣圍著陛下,讓陛下選秀,陛下心想,裴相您可是他的先生,這事兒還是得您親自掌掌眼,所以就讓奴才來了。”。
他嘴裡說著好聽的話,句句以裴商玉為先,姿態放的別提多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