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經我也是這麼痛苦啊,為何換你就不行,阿晚,公平一點,好嗎?”
他的話倒是令程意晚越加聽不懂,什麼久別重逢,什麼他的痛苦都是她給的,她與裴商玉根本不相識,他的話當真是莫名其妙。
這句話過後,程意晚不再理他,說再多也沒用,她沒權沒勢,怎麼能鬥得過他,就是想逃,還有爹孃和小弟被他拿捏。
“恨吧,我們本就是要骨血相融的。”
視線模糊時,她只聽到他說了這麼一句,再也沒了意識。
...
再醒來時,已經是三日後,飄絮看著她如今的模樣,更加心疼,這怎麼才幾日,夫人就被大人折磨成這幅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
那天大人把人送過來的時候,夫人就發了熱,秦太醫匆匆趕來,又是施針又是喂藥,不然夫人只怕都要燒成一個傻子了。
“別哭了。”
明明自己還在病中,看到飄絮落淚,還是出聲安慰,一旁的花落嘆口氣,讓飄絮先下去煎藥。
“好些了嗎?”
她扶起程意晚,看著她的樣子心中不禁染上幾分難過,裴商玉這個人,對待枕邊人都是毫不留情,她真怕這傻姑娘報復不成反被報復。
“我沒事,他走了嗎?”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裴商玉,花落點頭回她:“走了,不過他說,不許你出屋子一步。”
“他這是要軟禁我。”
程意晚垂眸嗤笑,姑娘家面色蒼白,狀態看起來十分不好,花落不語,半晌後才開口問道:“夫人,你真的想好了嗎?將裴商玉扳倒,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做丞相這麼多年,朝堂上只怕有一半都是他的人。”
所有人都想扳倒他,可沒有人能夠成功,如今僅靠她們兩個人,說實話,花落自己都有些不敢信。
“他毀了我的人生,你覺得,我會甘心嗎?”
“若沒有裴商玉,我只會是江都平凡的萬千女子之一,會成婚生子,安穩的過一生,可他呢?把我帶來京城,讓我做外室,花落,我這一生都會被囚在這宅院之中不得解脫,我恨,我真的好恨!”
程意晚的手握著被子,閉上眼,兩行清淚落下,她的人生本不應該如此,是裴商玉毀了她,她怎麼能甘心,又怎麼會甘心就這麼認命。
花落將她抱在懷中,拍著她的背,她年長程意晚幾歲,她喊她一聲阿姐也不為過,如今程意晚的心境就跟當初的她一模一樣,她也不甘心啊。
“所以,我要拿走他的心,讓他愛上我,再徹底失去,一個從不會動心的人,如果動了心,會是什麼樣?親眼看著他愛的人,死在他面前,又會怎麼樣,你不期待嗎?”
程意晚的話一字一句落在花落耳邊,聽得她是一陣心驚:“不行,你怎麼能一命換一命?”
“誰說我要一命換一命,裴商玉他配嗎?”。
她鬆開花落,抬手擦拭眼角淚痕,他說,遊戲才剛剛開始,是啊,裴商玉,先動心的人,只會輸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