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商玉餘光瞥了他一眼笑道:“哪敢勞煩靖王。”
蕭廷良迎著他走進正廳,裴商玉坐下後就是飲茶,一句話也不說,倒是給蕭廷良這心裡整得七上八下。
“裴兄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他忐忑開口,哪裡還有半分威風的樣子,實在是這裴商玉,他得罪不起。
“本相所為何事,王爺不是很清楚嗎?”
這個世上能欺負程意晚的,只有他,蕭雲嬌算哪根蔥,還敢指著程意晚的鼻子罵,看來不給她點教訓,她是不會長記性的。
“這,你也知道,本王與王妃只有嬌嬌這麼一個女兒,從小寵愛,這次是她不對,本王這就將她禁足,保管她今後再也不會去打擾你,怎麼樣?”
蕭廷良先一步出口,就怕等下裴商玉說的話讓他承受不住,自己那嬌貴的女兒可承受不住裴商玉的懲罰。
“郡主也到了成婚的年紀,王爺給她尋一門親事,她自然不會盯著別人家宅裡的事情,您說對不對。”
誰都知道蕭雲嬌中意的是裴商玉,想嫁的也是裴商玉,讓她嫁給別人,簡直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
“這,裴兄說的對,本王這就給嬌嬌物色夫婿。”
蕭廷良雖然覺得今日裴商玉有些奇怪,竟然輕拿輕放,不過也是欣然接受,幸好啊,不然嬌嬌只怕不死都得去層皮。
他說的也對,也確實該給嬌嬌尋一夫婿,免得她整顆心都撲在裴商玉身上,日後再惹出更大的亂子來。
兩人又說了會兒別的話,裴商玉這才離開,只是在靖王府門口遇到了剛回來的蕭雲嬌,她看著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心中難掩激動:“商玉哥哥!”
“郡主還是稱呼裴相的好。”
聽到裴商玉這冷淡的聲音,蕭雲嬌面上滿是心碎道:“我在家等了你許久,為何你不來找我?你明明知道我心意的,卻還是納了外室。”
“本相的事情,跟郡主有關係嗎?”
摺扇嘩啦一聲開啟,男人劍眉微微皺起隨後說道:“今日之事,本相看在靖王面前可以不計較,但是若是今後,郡主還做出同樣的事情,就別怪本相手下不留情了。”
說完他轉身就要離開,蕭雲嬌猛地走到她面前問:“你喜歡她嗎?”
這個她指的自然是程意晚,裴商玉沒有回她,抬步走上馬車,蕭雲嬌看著馬車離去,步子有幾分踉蹌,不管喜不喜歡,那個女人都有資格站在他身旁,被他疼愛。
而她,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身份,任何資格,待在他身邊。
馬車悠悠停在宅子處,裴商玉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坐在亭子裡的程意晚,夏日的風並沒有那麼冷,所以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衣,烏髮落下,頭上只簪了一根花枝。。
她將手中魚食灑落,下巴託在欄杆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