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翔見當今聖上居然在此,微感驚訝,但也不覺得是什麼大事,料想武雲昭和顧潛山不認識,單膝跪地,拱手行禮:“耿翔拜見皇上。”
聞言,武雲昭驚訝。顧潛山裝得驚訝。
當今聖上本姓江,名天佑。方才,他本想用化名向武雲昭和顧潛山介紹自己,此刻,他見耿翔與二人顯然認識,便不用隱瞞了,讓耿翔免禮後,由耿翔介紹雙方身份。
耿翔及時道:“皇上,我師父和師丈是江湖人,不懂得宮廷禮儀,還請皇上莫要怪罪。”關乎身家性命的時刻,耿翔是能說會道的。
江天佑笑道:“無妨,無妨,我身在宮外,便不必計較宮裡的規矩。算了吧。”
私心裡,他對武雲昭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女子竟然是耿翔的師父大感詫異,心說:“真人不露相嗎?”
但耿翔在旁,他也不好質疑人家師父,暫且將疑問壓下。
武雲昭和顧潛山這時才拱手行禮,齊聲道:“草民參見皇上。草民眼拙,不知聖躬駕到,失禮之處,請皇上莫怪。”一字不差,字字相同。
江天佑大感新奇:“這二人怎會有如此默契!”但神情仍平和,涵養功夫極好的,笑道:“免禮。”
武雲昭和顧潛山站直身子。此情此景,他二人沒有什麼合適的話說,閉口不言。
一行人往崖下走去。
耿翔和江天佑在前,武雲昭和顧潛山並肩在後。
耿翔開始發揮貼心徒兒的作用,應對道:“皇上,您怎麼突然駕到了?爹爹他們尚且不知,未為接駕做準備呢。”
江天佑道:“我突然想來看看日出,臨時決定前來,用不著那許多麻煩,已經派了善公公去通報了。咱們是一家人,無須過於拘謹。”頓了頓說道:“你小子可終於著家了呀。怎麼,還戴上面具了,神神秘秘的。”
耿翔道:“行走江湖,多有不便。不露容貌能少招惹很多麻煩。”
江天佑點頭道:“恩,江湖兇險,得保護好自己。”笑了笑道:“可到了自己家裡怎麼還戴著?大夏天的,你不悶嗎?”
耿翔道:“戴習慣了,就不想摘了。這面具是師父給我準備的,新奇的材料,透氣、乾爽,一點兒也不悶。”當即介紹武雲昭的生意和才幹。
耿翔知道武雲昭要在皇城做生意,也要找背後的靠山。萬里江河,哪一座靠山能比皇上大呢。他有意牽線。
江天佑道:“哦,顧夫人這般能耐嗎?”看向武雲昭。他雖然是詢問,但語氣中充滿了讚賞意,並不懷疑耿翔誇大其詞。
武雲昭微笑道:“皇上謬讚,民婦技藝微薄,上不得檯面的。”
江天佑笑道:“顧夫人過謙了。夫人不但武藝高強,而且是做生意的好手,十分難得了。二位照顧耿翔多年,算是於我有恩,二位若在皇城中遇到麻煩,我這個親戚多少幫得上忙的。”
武雲昭、顧潛山、耿翔三人感謝皇恩。
四人一同前往耿府。
早飯之後,江天佑得知顧潛山和耿天涯要切磋武功,也留了下來,午後才返回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