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仙來到這裡多時,對此多有體會。她若非有靈石傍身,處境之艱難可謂捉襟見肘。
穿換法衣不是難事,修士隨手可為,
但“隨手可為”是在修仙界,在這裡,仙仙自忖,無法如武雲昭一般施為。
武雲昭變換之快,勝她百倍。
仙仙依此推想,要麼,武雲昭的修為遠勝於她,丹田之深廣令人莫測,存蓄的靈力非凡,功法高妙;要麼,武雲昭的身家遠勝於她,容得她揮霍,做這般無意義的消耗。
可不管那一種推想,仙仙清楚,她的劣勢太明顯了。
她皺起了眉頭,盯著武雲昭,屏息凝神,要看看這個處處強過自己的女人要做什麼。
武雲昭察顏辨色,見仙仙褪去了婊氣,謹慎、嚴肅起來,透出幾分剛硬,暗想:“看起來,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怎麼就走這個路線呢,嘖、嘖。”廣袖開合,負手而立。
敵不動,我不動。敵不言,我不語。
她同樣要看看仙仙要做什麼。
貓戲老鼠,玩弄的就是老鼠的心態,讓它既不敢逃,也不敢死,只剩下戰戰兢兢,胡思亂想。
相對良久,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和袖袍鼓盪的聲音。
四塊靈石補充的能量在偷襲一擊中消耗了一半。
仙仙本擬第二擊要了武雲昭的命,但見她露了手段後不敢輕舉妄動,只好選擇僵持,潛運法術禦寒。剩下的一半力量,不多時也散了。
靈力不足,法術不能用。
仙仙此刻又不能在武雲昭面前明目張膽拿取靈石運功,只要硬著頭皮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