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循著腳印走,發現那腳印延伸到長草中。
兩人跟著鑽入草叢,在裡頭穿來穿去,最後走到了被砍平的那片斷草區。
腳印不是很重,到了雜草叢生的地方就看不見了,又加上湖邊血腥氣太重,影響了兩人的嗅覺,因此,在剛剛,兩人竟沒有發現。
卡薩看不懂現在的狀況了,說道:“比爾,那個雌性下水了”指著湖邊深深淺淺,互相踩踏的腳印。
比爾道:“或許吧,這附近只有一個雌性的味道。”緊接著嘆口氣道:“多半是活不了的了。”
卡薩也想到這一點,心情微感沉重,對那個素未謀面卻慘遭不幸的雌性深表同情和憐惜。
忽而,一陣風從背後吹來。
比爾驚道:“卡薩,你聞,一個雌性和一個雄性的味道。”
卡薩也聞道了,逆風轉身,與比爾一起看著風來的方向,森林。
卡薩問道:“去看看嗎是同一個雌性,她居然沒事”充滿了好奇。
比爾想了想,說道:“既然是同類,見一見無妨,或許,他們知道水獸被殺的原因呢。”抬步,與卡薩向森林走去。
愈接近森林邊緣,那雌性和雄性的氣息就愈濃重。
卡薩和比爾心裡均想,不管怎樣,今天不會無功而返。
昨夜,武雲昭面對水獸包圍,突發挑戰欲、戰鬥欲、殺戮欲,背靠小島,展開十八般武藝,將所學,全部發落在水獸上,後來殺得興起,她竟忘了疲倦,直至凌晨,才休
止了這場自娛自樂。
武雲昭爽快,也不休息,趁著精神,乾脆帶著顧潛山游回了湖邊。
剩下的水獸不敢再招惹她,遠遠躲著,回程甚是順利。
返回岸邊後,武雲昭從自己的板車上抽了條獸皮,帶著纏在臂上的顧潛山上了樹,呼呼大睡。
她消耗的體力太多,勞累非常,因此,睡眠很沉,很香。
顧潛山自從被武雲昭掛在身上後,就一直沒下去過。再加上,他的心神一直在武雲昭身上,渾渾噩噩、迷迷糊糊的,對血腥場面視而不見。他雖然跟著武雲昭一起經歷了一場腥風血雨,但沒有消耗絲毫體力。
從渾噩中醒來的顧潛山也就相當於打了好幾個盹兒,做了好幾場美夢,因此,他反而精神奕奕,早早醒來。
他仍纏在武雲昭的胳膊上,下巴搭在武雲昭的肩頭,睜著兩隻根本閉不上的蛇瞳,看著武雲昭的側臉發呆。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也只有他知道而已,冰冷、淡漠的蛇臉上看不出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