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潛山透過被子,悶聲道:“不怕,大花不是沒良心的,況且,有你在,它絕對不敢放肆。這就是馴養的力量,大蟲變大貓,變了就是變了,變不回來的。”亂抓一通,拿起了大花的肉掌,說道:“當家的,你看,爪子都是平的。”
武雲昭從窗邊走到顧潛山和老虎身旁,俯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大花平滑的虎爪,笑道:“是啊,都是平的。”嘆了口氣,隨即拍拍手,說道:“來,大花,姐姐抱抱。”
大花自然是樂意的,想要起身,卻因為顧潛山壓著,不能起來,回頭蹭了蹭顧潛山。
顧潛山從被子裡鑽出來,伸手摟著大花的脖子,不讓大花動,對武雲昭道:“當家的,你趕緊睡覺吧,明兒再玩兒。”
武雲昭道:“誰說我要睡覺,該睡覺的是許寶元,既不是我,也不是你,大花可以。”
顧潛山“啊”一聲,心說:“大晚上的發癔症?說話顛三倒四的。”
武雲昭輕輕撫摸大花的腦袋,說道:“穿好衣服,起來幹活。”
顧潛山是根本不敢反抗,只敢認命聽吩咐的,於是問道:“做什麼?”
武雲昭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虎毛,說道:“幫我寫幾封信,明早兒議事的時候要用。”走到桌邊,又點了一盞燈,敲了敲桌面,催促著。
顧潛山收起了薄被,重新換好外衫,從櫃子裡拿了筆墨紙硯和信封,拿到桌邊擺好,然後自己安穩坐下,擼起袖子,一邊磨墨,一邊問道:“你為什麼不自己寫,自己動手不是更快,何必讓我代筆?”
武雲昭道:“總不能我在這兒挑燈夜戰,聽著你倆呼呼作響,盟友嘛,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顧潛山呼呼吐了兩口氣,大翻白眼,抱怨道:“不可理喻!”
武雲昭拉開凳子,跨步邁過,騎馬一樣坐著,笑眯眯道:“因為我是女人啊!男人們不是常說,女人不可理喻嘛。可見,不會不可理喻的就不是女人。好啦,不扯沒用的了,第一封信給歐陽永。”
顧潛山“哦”一聲,提筆落字在信封上。“承蒙”崇元帝多年“教導”,他倒是能寫一手好字。
寫好之後,顧潛山將信封提起,吹乾上頭的墨字,將信放在一旁,拿過信紙,看向武雲昭,意思是:“寫什麼,快說!”
武雲昭咬著下唇,眼珠兒轉了三轉,說道:“我給你說個大致意思,你自己斟酌用句,好吧。”
顧潛山聽武雲昭的口風謹慎,不似平時果斷,心中生疑,轉念一想:“原來如此!故意整我。”,“啪”一聲,放下毛筆,雙手抱胸,露出幾絲高傲樣子,說道:“當家的,你根本沒想好對策,你要現編,是不是?” 幻月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