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潛山與武雲昭回到雲昭殿,借公主勞累為由,稟退了左右。
顧潛山趕緊給武雲昭倒了杯茶,說道:“老大,你太牛了,眼淚說來就來,跟水龍頭似的,開了就嘩嘩的。”
武雲昭咕咚、咕咚喝下一杯茶,舉著茶杯。
顧潛山又給滿上。
武雲昭邊喝邊道:“只要入了戲,眼淚什麼的,根本不用裝。你看那四個妃子,聽了我的話之後,有沒有異樣?”
顧潛山想了想,說道:“我沒看出來。除了那個牧德妃嘴欠,表現都挺正常的,說喜不喜,說悲不悲,聽了太子之死有蹊蹺後,有驚無懼。”
武雲昭道:“怪了,難道這批選手水平這麼高?”
顧潛山道:“你也沒看出什麼?”
武雲昭點點頭。
顧潛山道:“父皇不是傻的,在他眼皮底下,還能坐穩妃位,她們絕非尋常人,表面功夫想來爐火純青。”
武雲昭道:“是這個道理。”
顧潛山拿了一個冰手巾,遞給武雲昭。
武雲昭接過,蓋在臉上,悶聲道:“不能從大的入手,就得從小的入手了。當孃的功夫深,兒子們不見得。”
顧潛山道:“父皇會著急立太子嗎?按長幼之序,還是才幹?”
武雲昭將毛巾拿下,握在掌中,說道:“這事兒我可不敢過問。查謀害哥哥的兇手,是因兄妹情深。過問儲君怎麼立,是干政。我過得風光,全賴父皇喜歡,不能早早把這棵大樹得罪了。”頓了頓,說道:“論長幼,下一位太子便是二皇兄,武士爽;論才幹,四皇兄武士稷和五皇兄武士誠旗鼓相當。”
顧潛山道:“就差個老三。”
武雲昭道:“三皇兄性格軟弱,各方面都不突出。他娘是宮女出身,母憑子貴,攀附貴妃才佔了淑妃的位子。從才幹、家世來說,他不是儲君的好人選,不過,說不準。”
顧潛山道:“沒準兒是個撿漏大王。”
武雲昭道:“恩。越能耐的,越耐不住寂寞,非要爭風頭。一個個年輕氣盛的,有的亂呢。”
顧潛山道:“武士均真的沒有爭位的心思嗎?”
武雲昭道:“不清楚。可不管他有沒有,我權當他有。皇位最後一定是我的,如今我沒繼承資格,凡是有繼承資格的,全是我的敵人,都是不容小覷的對手。”
過不多時,王達前來,拿來了聖旨。
王達道:“公主,陛下給點了刑部、大理寺和御史臺的人幫助公主。幾位大人在外等著,公主,這就去東宮宣旨吧。”
武雲昭道:“有勞公公和諸位大臣。”擺駕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