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總有倦的時候。
武雲昭也是人,自然也不例外。
一撥又一撥的喪屍令她心煩意亂。
聯絡到喪屍突然暴增的原因,竟是因為可笑至極、愚蠢至極的,活人之間的內鬥,她的這口怨氣真的是不能不發。
武雲昭氣鼓鼓坐上王座,卻怎麼也不能坐舒服,左動動,右動動,扭來扭去,最後罵一句:“賤人!”重重往後一靠,從空間裡拽出愛虎,摟在懷裡“折磨”。
大花不知道武雲昭拿她撒氣,誤以為主人要與它玩耍,配合地湊近,勾爪伸腿,搖頭擺尾。
高勝的腳步比武雲昭慢。他跑入大廳後,看到的就是美女折磨大老虎的情景。
他氣喘吁吁,見狀好笑,走到桌旁坐下,笑道:“搓磨它做什麼?又不是它把事情鬧出來的。”
武雲昭道:“煩,煩死了。老孃不幹了。”雙手捏著老虎的兩頰,往外拉扯。
高勝一聽,便知武雲昭說的是氣話,也不在這當口火上澆油,說道:“認識你這麼多年,頭一回聽你喊煩,不容易哦。”
武雲昭皺眉,嘟囔道:“有什麼不容易的。”將下巴往大花的腦袋上一搭,眨巴、眨巴眼睛。
高勝笑道:“恩,像個女人了。若沒今天這一出,我都該忘了你是個女人了,果然啊,發發脾氣,撒撒嬌,才是美女的應有之義。”
武雲昭大翻白眼。
高勝道:“我的女王大人,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最近情緒這麼不穩定。”
武雲昭怒道:“去,你才更年期。我才三十出頭,有什麼可更的。”
高勝道:“早更啊。”站起身來,捧著一杯熱茶,走到武雲昭的身旁,在王座一旁一靠,邊喝水邊道:“壓力大,容易內分泌紊亂。你常年跟鐵人似的,壓力早就大得爆表了,指不定紊亂到什麼地步了。早更更可怕,沒準兒啊。”嘻嘻一笑。
武雲昭不渝,鐵青著臉道:“笑什麼?”
高勝道:“沒準兒會長鬍子。”
武雲昭怒道:“找死啊。”探手抓過高勝的領子。
高勝“哎喲”一聲,叫道:“水,手裡有水呢。”卻哪裡控制得了,一不留神,將一杯茶潑了出去。
茶水兜頭澆下。
武雲昭一怔,鬆開了高勝,雙手攤在兩旁,好氣又好笑。
高勝乾笑。
兩人對視良久,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
高勝退後幾步,雙手交叉,擋在身前,笑道:“這不怪我啊,誰叫你拽的,冤有頭,債有主,你找清楚了。”
武雲昭嗔怪:“就找你。”甩了甩水,從頭髮裡挑出幾片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