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人家是富貴人,咱們貧賤人呢。人家不幹活,抱著美人,有糧吃,咱們不幹活,可沒糧吃。”
“哎,坐人家懷裡,不就有糧吃了嗎?不止有糧吃,還有美酒喝呢,呵呵。”
“你也就是嘴上說說,你都不好意思去,我怎麼好意思去。”
“少吃一兩口,忍一忍,何必上那裡頭去,我是真沒想到,還有上趕著把閨女往裡塞的呢。聽說嘛,裡頭玩兒得可兇呢,嘻嘻,腿都站不起來那種。”
“哎呦,要死了,大白天的說這些。”
“人家做都做了,還在乎咱們說幾句嗎?”
“唉~~~~”
“他二姐,你怎麼長吁短嘆的?”
“還能怎麼,覺得命苦,不嘆不痛快。”
“聽你這話說的,誰不命苦啊。咱們有命就不錯了。”
“你真這麼想的?我剛來的時候,真是這麼想的,有命就不錯了,可後來啊,還生了點兒盼頭,誰料到,盼頭沒盼成,念想先落空了,咱們現在活著跟沒活著有什麼區別?”
“快別這麼說,頭上天不是一片天,地下的人能跟以前一樣嗎?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別想那些沒用的。”
“你們真不想以前?”
“想有什麼法子?武元帥還能回來?既然知道是痴心妄想,那就別想,越想越難受。”
“你現在想起武元帥好啦。當初,是誰說的,哎呦,那個女人啊,厲害的呀,她就不能像個女人,成天趾高氣揚的,還敢指使我們家老方。兇巴巴的,是個女人嗎?一定找不著男人,嫁不出去。我看是更年期了。”
“嗬,你要翻舊賬啊。好啊,反正人不在,我跟你翻啊。你說什麼來著,哦,對了,你說,武元帥胃口真大,一屋裡藏八個男人,她怎麼吃得消哦,不要臉哦,天天跟爺們兒們黏在一起,不害臊,不知羞恥,你是不是這麼說的?”
“我是這麼說的,怎麼了,可我現在後悔了。”
“後悔?哎呦,說的輕巧啊。後悔有什麼用啊,人家有本事,自己走了,咱們,哼,唉~~~算了,自己人爭什麼呀,一群窩囊廢有什麼好爭的。”
“如今想起來,咱們這一城的人,真是**道啊。”
“自作自受吧。要是武元帥在,作踐女人的事兒肯定是不會有的。”
“恩。”
“說的是。”
“武元帥就是性格強了些,別的地方可真沒缺點。管事兒利索,管人有手段,還能鎮得住場子。自從武元帥和幾位將軍一走,咱們這兒出了皇帝、出了大臣,唉~~~,就是沒出來能抗事情的。”
“現在知道好了,晚了。要是她能回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