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雲昭獨自一人,效率有限,當屋中眾人悠悠醒轉時,她也才開了近五十米的路,距離大門口還很遠、很遠。
如她所料,這番辛苦沒有白費。
韓振等人看她真心付出,無不感動,甚至潸然。
接下來,武雲昭就能歇著了,想動一動也是不被允許的了。
第四天上,雪終於停了,濃厚的烏雲終於散去,淡薄的,近乎透明的太陽掛在了天上。
雪組成的過道潔白,幽深。走在裡頭,如墮奇幻之境。
高勝站在門口,說道:“我長著麼大,頭一次看到這麼厚的雪,電視裡都沒這麼演過。”
溫燕靠著門框,眼波盈盈,看著高勝,笑道:“誰不是呢?”
高勝心說:“小姑娘年紀輕輕,哪兒都好,眼睛怎麼就這麼瞎呢,愁人!”搓搓手,叫道:“好冷、好冷。”轉身打量一瞬,瞄準了松柏的方向,徑直撲進他的懷裡,裝模作樣地親近。
松柏尷尬一笑,道:“見笑、見笑。”拖著高勝走到牆角,背對屋中的其他人。
為了節省木柴,二十人在白天時,儘可能聚在一起。
高勝想躲溫燕都躲不開,只好拚著不要臉皮,使勁地跟松柏“秀恩愛”,藉以刺激小姑娘迷途知返。
松柏低聲道:“還沒過半天,撲了八次了,你受得了,我快受不了了。”
高勝道:“有什麼辦法,老天爺誠心跟人過不去,南北極沒這麼多雪,氣人。我真想不明白,我到底哪兒好了?她的審美也太獨特了,喜歡渣男嗎?”
松柏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一副風流模樣,臉上桃花朵朵開,跟我們格格不入,在人家姑娘眼裡,你就是唯一且特殊的存在,非常值得研究。”
高勝道:“我已經很收斂了。”
松柏道:“你的風流是天生的,收斂有什麼用。”
高勝道:“我後悔了,想當初,我就應該奔著東方丹辰的方向發展。”
松柏道:“後悔晚矣。喂,該撒手了。”
高勝道:“再等會兒。丟臉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怕什麼呀。以後人人都說,你看,就那小主持,把堂堂高大少爺玩弄於鼓掌之間,多有面子。”
松柏面含薄怒道:“你到底多看不起我?恩?”
高勝歉然道:“開個玩笑,何必認真,彆氣,彆氣。你就把我當暖手爐,這麼想想,是不是能接受一點兒?”
松柏無奈,心下埋怨起了溫燕:高勝的拒絕已經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何必強求呢,深感自己攪進了無妄之災。
高勝偷眼瞧了一眼,見溫燕幽幽地盯著松柏寬大的背,仿似閨中怨婦,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說:“還沒關係呢,怎麼就怨起來了。”又想:“不下一副猛藥估計不行。”對松柏道:“最後一次,不成功便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