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瞧,吃驚非小。
花媽媽險些不能呼吸,左右看了看,撫了撫胸口,趕緊將腰牌收好。
正心潮起伏間,忽聽敲門聲響。
花媽媽嚥了口唾沫潤喉,又伸手捏了捏發緊的喉嚨,回應道:“誰呀!”
外頭人回道:“媽媽,方少爺來了,正在樓下,等著雲昭姑娘見面呢。”
花媽媽心說:“來得到快,也好,早解決了早安心。”站起身來,拍打拍打衣衫,推門而出,左手搖著團扇,右手按著腰間金牌所在,跟上來通報的小丫鬟去樓下見方少爺。
這位方少爺便是九門提督之子。
方少爺正飲茶,見花媽媽來到面前,放下茶碗,刷一聲,開啟摺扇,輕輕搖動,笑道:“花媽媽,雲昭呢,怎麼沒跟您一起下來?”做派風流倜儻。
花媽媽笑道:“方少爺,您著什麼急啊。姑娘們出門哪有不打扮的,上妝、選衣,都要花心思,耗時可不短,短則三五天,長則十天半個月也是有的。”
方少爺一聽花媽媽話中有話,問道:“怎麼?連我也得等嗎?”
花媽媽團扇掩面一笑,向方少爺招招手,輕聲道:“方少爺,咱們借一步說話。”
方少爺是這裡的常客,見花媽媽如此謹慎,心下也有思量,跟隨花媽媽走到一處盆栽後。
花媽媽將金牌遞給方少爺。
方少爺眼前一亮,隨即臉色大變。
花媽媽見他神色不復方才瀟灑,便知這金牌絕對是真的了,輕聲道:“方少爺,人家囑咐了,莫要聲張。”
方少爺點點頭,將金牌還給花媽媽,說道:“多謝花媽媽提點,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告辭。”速速離去了。
花媽媽完成了大事,舒了一口氣,將金牌藏進袖裡,匆忙上樓,將金牌歸還,而後吩咐全院上下所有人,不許打擾顧爺雅興。
花媽媽和兩個隨侍兩番對應皆小心,輕聲細語,但還是影響了一門之隔後的屋中人。
輕紗薄帳中,鴛鴦錦被下,一個容光絕色的女子“嚶嚀”一聲,眼睜一線,只聽她模模糊糊道:“搞什麼呀,全身痠疼,難道是什麼勤勞勤奮的角色?”半睜半閉著雙眼,打著哈欠,坐了起來,迷迷糊糊的,還沒睡夠的樣子。
她掀開紗帳,正要起身,忽覺頭疼欲裂,皺起了眉頭,晃了晃腦袋,只覺得越晃越暈,瞥眼見到不遠處的桌上的歪歪倒倒的酒壺、酒碗,恍然道:“宿醉啊,難怪了。這妞還挺特別!敢在古代這麼喝,有魄力。我喜歡!”
她揉了揉眼睛,認真打量屋中陳設,見處處精緻,心想:“這是大戶人家啊,難道我的身份是個大小姐?嘿,愛喝酒的大小姐!很有趣啊。也對,只有這樣開明的家庭才能讓古代女子的思想比較開放、進步,只知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三從四德的女子可不懂怎麼稱帝。好,好,好,不錯,不錯,待我睡醒再說。”翻身躺倒,閉上雙眼,伸手扯被。
不料,入手的不是鬆軟的棉被,而是溫熱的手臂。
手臂硬邦邦的,絕不是女子的。
女子吃驚不小,倏地睜大了眼睛,心說:“什麼玩意兒!”盯著微動的紗帳,怕吵醒了身後人,讓場面難以控制,不敢翻身向後檢視,也不敢當即鬆手,
此時,她醒酒了,腦子變得無比清明瞭。
女子便是魂穿而來的武雲昭。
若在以往,武雲昭絕對不會在沒弄清楚情況的情形下莽撞起身。可碰巧的是,這是一個宿醉的早晨。她的腦袋昏蒙,將謹慎忘了個乾淨,以至於糊里糊塗地,連身邊有躺了個人也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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