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掌櫃料定是要說上官鋒在他對面開鋪子的事情,想起來心裡更不樂意,但不敢不給武雲昭面子,跟著武雲昭去了另一個院子。
武雲昭不兜圈子,直言道:“劉掌櫃可為那鋪子氣惱了?”
劉掌櫃也不矯情,道:“武姑娘,生意人人做的,但他開在我家對面,用意未免太明顯了些。”沒將埋怨白府的話說出口。
武雲昭笑道:“劉掌櫃,我呢,在這兒給您先賠個不是。在這事兒上,我白府做的確實不厚道。”拱手致歉。
劉掌櫃可不敢接築基修士的歉意,趕緊還禮,心兒怦怦跳,甚是惶恐。
武雲昭道:“我也不跟您廢話了。請劉掌櫃以後幫我們盯著對面一些,若有異常,請告訴一聲。”
劉掌櫃聞言,心中一動,沉吟道:“武姑娘,他們不是白府的朋友嗎?”
武雲昭道:“防人之心不可無,辛苦劉掌櫃了。”
劉掌櫃懂了,這裡頭有內情啊,一下子,抑鬱之氣頓消,滿口答應。
武雲昭送他和夥計們出門。
四日後,上官鋒離開了觀海城。
從這一天起,武雲昭要雲深每晚盯著上官家的鋪子。
據他們推斷,上官家的人能有較高的修為乃採用了邪門歪道之術,奪取其他修士修煉成果,提高自身修為。
那麼,他們為了不斷修煉,就必須尋找修士下手。
雲深要做的就是人贓並獲,以此抓住上官家的秘密並進一步進行調查,最好能研究出剋制之法。
白日裡人來人往,且有劉掌櫃的留意,雲深不需要監視,跟著武雲昭晃盪。
雲深問:“嫂子,你都這麼厲害了,乾脆亮出煉器師的身份,大賺一筆唄。哆哆嗦嗦的,不像你風格啊。”
武雲昭道:“你以為我不想。是我的爹,我的娘,我的叔叔伯伯不敢。怎麼說,我也是個乖巧的小輩兒,既然他們樂意拖著,那就拖著唄。”
雲深道:“唉,親緣難斷,不把他們好好安置了,日後若出了亂子,還得回來收拾,好麻煩的。”
武雲昭突然道:“小深深。”
雲深聞聲打個激靈,退後三步,捂著嘴,嘟囔道:“嫂子,你別這樣,我怕!”
武雲昭面露慈祥地招招手。
雲深猛搖頭。
武雲昭的樣子就像是拿著胡蘿蔔誘惑小白兔的狼外婆,恁得可怕!
武雲昭道:“都到這個份兒上了,是吧,你也認我是嫂子了,我也把你當小叔子了,我跟你哥就差臨門一腳了,一家人嘛,什麼話不能說,對不對?”
雲深道:“嫂子,你放過我吧。我稀裡糊塗已經透露太多了,剩下的真的一個字兒都不能提。”伸出一根手指頭,指了指天空,低聲道:“舉頭三尺有神明啊!”
武雲昭明白,雲深的意思是,上頭有人看著呢。
無法,她也不能在這個時候破壞家庭關係,只好放棄,道:“算了,不問就不問,以後總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