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倒碗水。”簫廣陵也沒工夫搭理她,喉嚨裡乾巴巴的實在是難受至極。
“哼!”這吩咐下人似的口吻落在阮紅菱耳朵裡,那姑娘自然是有些不忿,不過或許是因為先前並肩作戰一場也算是緣分,她起身倒了一杯茶遞到了他面前道,“姓簫的,喝了這杯茶你便不能待在這裡了。”
“怎麼說?”簫廣陵順手接過茶杯,囫圇一口也沒細品個一二。
“你中了血咒,那老疙瘩的怨氣會一直纏在你身上。紅鸞說你醒來還能這麼清醒已是萬中難求一解的機緣了。”阮紅菱領著一眾狐妖,說起話來的確是有些水平。
簫廣陵聞言,歪著腦袋看了一眼坐在桌邊的那姑娘。
不過那姑娘似乎是怕他,一對上他的目光,一下子就放下茶杯跑了出去。
“紅鸞?”他見狀挑了挑眉頭,轉念一想又隨口問了一句道,“剛才依稀聽到你們說起什麼御靈之類的,那是什麼?”
“洪荒功法,一說是可以控制心魄,一說是可以吞噬駕馭他人道行,不過現在已經失傳了。那木疙瘩施在你身上的血咒算是御靈功法的一種。”
阮紅菱接過他手中的茶杯,順手放在身後的桌上。
簫廣陵沉默了一會兒,隨即伸出左手。
他手上本來乾乾淨淨的沒什麼傷口,但是他一張開手掌,掌心卻好像是突然出現一個大窟窿似的,一下子就流淌出了一股血水。
血水未及落地竟從中凝出一柄蒼青木刀!
那木刀一顯,整個房間裡都好像是平白的冷上了幾度,阮紅菱站得近,那木刀一顯她便皺著眉頭,極是不喜的退後了半步。
“這刀的煞氣太重了。”
“這刀有說法嗎?”那姑娘雖是厭惡,不過簫廣陵順手握著刀柄,反手還挽出了一個刀花。
這木刀入手仿若隨性順意一般猶如臂使,即便是不懂刀法的他,使用起來也格外的順手。
“你別拿著這刀顯擺?這東西應該也是御靈功法的一種,只是不知道是何作用又為何會落在你手裡。”阮紅菱皺著眉頭解釋一句道。
簫廣陵聞言,滿不在乎的看了一眼手中的木刀,隨手虛握之間那木刀化作血水又融盡了他的掌心,再也沒有半點痕跡,“要我走可以,我要帶著我的小狐狸離開。”
“帶她走?你還不知道你只是被她魅惑而已?”他臉上不驚不喜似是早就知道這事,阮紅菱一時還真是有些不解。
只不過他也沒有心思解釋什麼,自顧自的就起身要走。
他這一起身,腳下一踩著木板,突然感覺整個房間都晃了一下,這才發覺這窗外的天空似乎太近了些。
“這是用藤蔓掛在樹上的木屋,你別跺腳了。”阮紅菱見他到處打量,解釋道。
“我的小白狐,你到底給不給?”這會兒他卻好像是咬著這事不放似的。
阮紅菱被他追問得煩了,眉頭微蹙,正要發火卻見著他目光之中冷冽盡顯,赫然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意思。
這狐族本就不是好鬥的脾性,她也實在是沒轍,只能皺眉冷哼一聲,引出一抹赤芒虛點了一下。
那赤芒散作一股異香縈繞升騰,簫廣陵略微一嗅,很快就察覺到了這香氣的痕跡,徑直就走了出去。
直到他走出了房間,阮紅菱才暗暗咬了咬牙,暗自氣急道,“哼!沒一個好東西!”